傅鹤归于平静平缓走了过来,化妆师跟着他,给他补被泪水浸湿的妆容。
吴中济看着他,眼里多了些赞赏。
这场戏很成功,跟传时泽的演绎毫无相似,全是另一套功法,却有另一番惊艳的味道。
席庆紧盯着显示器的脸歪向吴中济,一脸我就说的表情看着他。
席庆眼里有笑意,拍了拍傅鹤的肩膀“很成功,一次过,之前时泽在这还走了两遍呢!”
他说话大咧,无意把两人放一起比较,只是表达的方式不对。
被人夸没有人会不开心,傅鹤感激地看了他一眼,他能毫无压力把这场重头戏演绎出来,全靠席庆的不吝夸奖和鼓励。
而这其中,只不过是他前几年看了场傅鹤的张小童而已。
“今天迎新,剧组的人聚在一起吃个饭,增进增进感情,你也去。”席庆道。
傅鹤跟他们不熟,也知道那些人不喜欢自己,下意识想要拒绝“不用——”
“去吧。”
傅鹤看向说话的人,是吴中济开的口。
邓七挂了电话,回到走廊,傅鹤刚好把一支烟掐断,他一脸纠结道“鹤哥,你怎么又抽…”
“压力大,习惯了。”傅鹤满不在乎“怎么,他也来?”
剧组的人在包厢里,他们俩还没进去,站在走廊暗处,邓七来之前就跟贺京关打电话报备傅鹤出来吃饭的事情。
贺京关没说同意也没拒绝,等到了这,邓七的手机就响了。
“是,在来的路上了。”
傅鹤的眸子肉眼可见的暗淡。
“进去吧。”邓七走在前边,迟迟不见后面有人。
他回头,见傅鹤在原地,欣长的身姿被暖光灯裹挟,他穿着一身暗色衣衫,模样陷在里面看不真切“你先进去,我去个洗手间。”
傅鹤盯着水流,划过手指,口袋里的手机信号灯忽明忽暗。
啪嗒——
傅鹤有时候对一些被迫熟知的特定习惯烦不胜烦,例如现在,这种惯常的开门落锁声,一下就能让他辨别来人是谁。
“躲在这做什么,还是说做了一些对不起我的事,在这毁尸灭迹?”
傅鹤的手一滞,还好手在水流下,不然贺京关一定能看出他的僵直。
腰腹被人从身后攀上,贺京关的轮廓分明的脸从镜子里倒出。
傅鹤猛地关了水龙头,垂下头“出去吧。”
他想挣开贺京关的桎梏,动了两下,却只能听他愈发沉重的呼吸。
傅鹤眼皮重重跳了两下,他试图讲道理“这是在外面。”
贺京关往前“没关系,合法的。”
席庆喝了两杯酒,说话都有点大舌头,他扫了一圈没找到想找到,回头问了另一桌坐着的邓七“哎,你家老板呢?这出去多久了,还没回来?”
邓七塞了口肉,被人点到,急忙坐起身“啊?应该回来了啊?还没来,我去找——”
一口气还没说完,自家老板被自家大boss抱着出现,俩人颜值逆天,身材比例极佳,傅鹤个头正好到贺京关脖颈位置,看上去很登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