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鹤进了房车,把门关上。
接了电话“贺老。”
那边老人声音浑浊,似乎带着气“京关去哪了?”
傅鹤蹙眉“连您都不知道的事儿,我怎么可能知道?”
贺昊冷哼“咱俩的交易前提条件里,贺京关必须是安全的。”
傅鹤“贺老这就多虑了吧,他毕竟是您的孙子,谁会嫌命长找他的事?”
“时间快到了,我不跟你废话,你最好好好准备准备。”
话音刚落,那边就把电话挂断了。
傅鹤捏紧了手机,他终究还是要走上这步。
他眼眸晦暗地盯着自己左手无名指,那是贺京关给他套上的素戒。
前几天他洗澡时,突然觉察里面多出什么东西,等他定睛一看,上面赫然出现一对字母——H.F
这个东西被印的隐晦,甚至还多此一举在外面多上了一层封胶。
如果不是戴了这么长时间,慢慢摩擦,不会这么快显现。
岛上的场景历历在目,贺京关心机太过深沉,他从岛上回来就联系了贺昊,好在那时他知道给自己留着后路,把号码背了下来。
贺昊答应的爽快,只是他还是想要自己出国。
这跟贺京关催眠自己和他结婚相比,实在算不了什么。
他是打算出国,但他同时也给贺昊寄了一些东西。
在贺昊和贺京关同出一撤的控制欲里,他不会轻易让贺京关喜欢上同为男人的自己,果不其然。
他看到了,反应很大。
如果不是贺京关在他经历一场被绑架后在他周围放了很多保镖寸步不离地跟着。
恐怕这会儿失踪得该是他了。
邓七见他出来,上了前“鹤哥。”
傅鹤道“贺京关在哪?”
邓七摇头,傅鹤并没感到意外。
只是他实在想不出,贺京关会去哪里。
就连刘垚也不见了,傅鹤攥着手机。
又过了两天,传时泽给自己来了电话。
他语气难掩不住的激动“小鹤,老师好了。”
傅鹤睡眼朦胧,听到这话,直接从床上坐起身体“老师好了?!”
好了!他胸口激烈起伏。
“好了好了。”
傅鹤把手机开了免提,起来,边穿衣服边道“你等等我一会,我现在过去!”
刚穿好似乎才想起来问“好了?是突然好的嘛?还是……有没有什么后遗症之类的?”
传时泽道“其实,老师之前病情恶化。”
傅鹤忍不住心惊,他静静等着传时泽接下来的话。
传时泽“扩展到了白血病,但好在蒋院长反应快,直接把他带到了新和来。”
白血病?傅鹤喃喃“怎么会?之前我去,不还是——”
传时泽“在这找了配型骨髓,找到了和老师配型率高达百分之九十五的人,蒋院长亲自操的刀。”
傅鹤越听越觉得后怕,配型,骨髓,移植,手术——而这些,他竟然一个都不知道,他们竟然把他瞒得这么死。
傅鹤道“学长,你应该…跟我说的。”
传时泽笑了,带着点劫后余生“都已经好了,小鹤,总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