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没什么人知道她现在是李大夫的学徒。
这有人问了以后,这个消息迅速传遍了整个李家庄。
村口坐着一群大娘大爷在唠嗑。
“建国家分了以后越来越好了。”
“那小闺女现在是咱们村李大夫的学徒,那小小一个人,要是学会了,那可能挣工分。”
“是啊,你看那小闺女有福气嘞,我都看见好几次在山上抓到野鸡了。我这住附近的经常能闻到味,可馋死我了。”
“也不知道胡翠芝那老娘皮会不会后悔。”
“哈,肯定悔得肠子都青了呗。”
王家东屋也在说这件事。
“娘,跟嫂子说说,让咱家盼兰也去学,咱家盼兰聪明,一学就会。”
胡翠芝在厨房敲敲打打,砰砰砰的切菜。
那怨气都快冲天了。
“去去去,你去啊。现在建国也不听我的了。有本事你就去,看看林春华那个贱皮子会不会给盼兰分这杯羹。”
果然是远香近臭,这王建国一家待在那头,胡翠芝平时都骂不着。
这边杜丽娟天天想法子偷懒,胡翠芝那掌控的欲望就转移到了王建设一家身上。
儿子她不会说,倒是儿媳妇那是时不时的逮着骂。
杜丽娟心里不顺,但是公婆还能下地呐,她也不能不顺着他们。
杜丽娟撇撇嘴,实在不行,直接找那王小鱼,她这个婶婶求她了,一个小丫头总不能拒绝吧?
杜丽娟想到就去做,下午就在半道拦住了王渝。也不敢上他们家里说,不然林春华应该是会打她出去的。
“小鱼啊,刚从李大夫那回来呢?婶婶有事拜托你呢。”
王渝看着面前这个一脸笑容的小婶,猜到铁定是因为这卫生室学徒的事。
“小婶,李师傅说他就带我一个,不会再带人了。”
杜丽娟嘴角的笑僵硬了一下,“怎么会呢,李师傅一定是喜欢聪明孩子。咱家盼兰可是最聪明的,你再李大夫那说说,让咱盼兰也去。”
王渝嘴角往下拉了拉,真不耐烦应付这种事。
就算求人还带礼的呢,这没上门就在半路以长辈的身份拦着要学徒名额的可真是,无耻。
“小婶,真的。我说了不算,你直接去找李师傅吧。我还得回家帮忙我娘干活呢,小婶我先回家了。”
王渝直接扭身跑回家去。
“诶,这孩子!”杜丽娟站在原地看着跑远的王渝,面色不甘。
王渝回到家,帮娘打下手。第二天,跟李师傅说了一声,就上山采草药。
这山上看着不起眼的野草,其实也是一种简单的药材。比如夏天的野菊花、车前草、鱼腥草。
鸡骨草长得像含羞草,很有辨识度。全年生长。
王渝采了一背筐,准备折回去时,忽然听见了有人呼叫声。
王渝听了听,往那边走去。
看到一个人被野兽夹夹住了腿,身边一个篮子被打翻,里面也是草药。
她连忙跑上前去,那捕兽夹咬合得很深,腿上都是血。
王芝兰坐在地上,脸色苍白,满头冷汗,还对王渝笑了一下。
“是小鱼啊,幸好碰见人了,我这动不了了,你能去帮忙找我爹娘吗。”
“好,姐,你等着,我去找人。”王渝连忙下山去上工地找王全业。
前些天她在卫生室碰见子健堂哥来看病。王芝兰应该是帮子健堂哥上山采药的。
她倒腾着小短腿跑到地里,大声喊着,“全业叔,芝兰姐被捕兽夹夹住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