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被君行舟担忧的俩人,倒是没被知府为难,正在回黄安县的路上露宿,两人喝了车夫倒的水,一人喝了吐在帕子上,一人整晚没说话,躺下时背过身吐掉了。
两人都不敢睡死,一人睡在火堆旁,一人睡在马车里,小心提防着。
夜渐深了,到了子时,车夫仍没有动静,两人觉得自己可能小题大做了,但仍是不敢深睡。
时间到了丑时末,一直安静躺着的车夫站了起来,从靴子里拔出匕首向着严二走了过来,嘴里低低地说“别怪我,要怪就怪你们多管闲事,下辈子记得不该管的事别管了,我也是被人威胁的。”
说完猛地将匕首从上到下往严二的胸口扎去。
扎下来的那一瞬间,严二睁开眼睛,手快速截住他的手腕,往旁边地上甩下去,人也翻身起来,车夫从地上爬起来,又举着匕首往严二身上扎,被严二寻了个空隙踢飞出去。
严二快步跑过去,把地上的人踩在脚下。
“严公子,把他绑起来吧,刚好他带了绳子。”我把车夫的绳子给了严二。
严二把车夫绑好后,“瑾姑娘,这人怎么办,送官,也不行,总不能在这杀了?”
“看他自己怎么选了,要乖乖听话,回答问题,也不是不可能放过他,要是拒绝回答,明天就把他绑在山上,看他的命如何,是有人救他,还是帮野兽填肚子。”
“说说吧,为什么要杀我们?”
我拿了一旁干树枝到火堆上,把火烧旺,坐到旁边,让严二把他拎到旁边后,也坐下来。
“公子,姑娘,小的不是故意的,是有人威胁我来动手的。求求你们放过我吧。”车夫使劲地求饶。
“你都没打算放过我们,为什么要我们放过你,今天烧的水里下药了吧。”我一脸肯定的看着他。
“姑娘,我是被逼的,他们拿我的家人威胁我,真的,求你们饶了我吧。”
“既然你说是被逼的,那谁逼的,说出来我听听。当然,你也可以不说,毕竟我也不是很想听,我比较想知道,你的命到底大不大。”我漫不经心地吓唬他。
“公子,我求求你了,我是真不知道啊,他们都蒙着脸,把刀架在我妻儿的脖子上,让我在路上对你们动手,不然等我回去就可以去给家里人收尸了。”他哭得眼泪和鼻涕一起流出来。可能看我说的挺狠的,转头对严二求饶。
“瑾姑娘,你怎么看,觉得他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是假,给他喂点毒就知道了。”
我把一颗“狂笑丸”给了严二,让他去喂给车夫。
一会功夫,车夫一边笑一边求饶“哈哈哈,求你了……哈哈哈,给我解药吧。”
“给你解药也不是不行,你给我说真话,否则你就这样笑到死吧。”
我就放着他不管,让他在那笑了一刻钟。
“体验到了吗?我这还有很多的类型,你如果不说实话。没关系,夜还长,我们慢——慢——来。”最后一句话我拖长音,吓吓他。
我把解药喂给他,就让他说清楚事情经过。
“那天,我在家中,突然两个黑衣蒙面人闯进我家,把刀架在我妻儿的脖子上,
“听好了,你待会去接一男一女去黄安县的单,然后在路上把他俩都杀了,你要是不听,那等你回来,就给你妻儿收尸了。”
“为什么要杀他们?”
“因为他俩多管闲事。”
“我要是杀不了他们怎么办?”
“给你一包蒙汗药,你下在他们的吃食了,等他们睡死了,你就动手,要是这都办不到,那就没办法了,你跟妻儿一家都下去团聚吧。别说我们亏待你,再给你二十两买他俩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