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女人仿佛就是男人的玩物的感觉,太恶寒,这种恶寒都快沁到她皮肉、骨子里。
这道视线虽然短暂得让她来不及捕捉就消失了,但是也知道自己现在有危险。
她警惕地扫了一眼周围,暗中揣测。
因为现在是半下午,车上的人大多都在闭眼小憩,剩下的,虽然眼睛睁着,但是确实是冥想放空的状态,看着也不像是那种心怀不轨的人。
三梓晴寻不到任何踪迹,眉毛不禁往中间挤,一个川字刻在脑门上。
同时脑海在不停运转:这么多人,对方又会伪装,想知道是谁,难!只是,不知道对方是冲什么来的?若是钱,还好说,钱在农场,自己身上分文没有。可若是冲人,又是什么深仇大恨?
等等,深仇大怨?难不成对方是王家人派来的,毕竟安宁市是王安宇的地盘。
三梓晴随即又自我否定了:可王家人此刻现在应该正忙着王安宇的两颗腰才对,哪有精力去管这个。而且,时间也紧张,他又不知道自己的行踪,要找人也不可能这么快,还这么凑巧上了同一个车次。
突然,三梓晴脑海里灵光一闪,想到了一个电影片段:既然不是结仇,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人贩子!
对,肯定是人贩子,以前的电视,新闻里不是都说,在火车站和汽车站里,除了小偷,就当数人贩子最是猖狂……
想到这,三梓晴有点坐不住了,装作站起来活动活动手脚,实则暗中警惕四周,观察大家的情况。
她的动静不算小,原本正在发呆或者小憩的人都不免惊扰到,纷纷看向了她。
就连假扮姐弟俩的那两个人贩子也不例外,只是他们的眼神里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诡光。
三梓晴虽然活了三十多年,但是接触的人并不多,还没有足够的本事能看清楚,捕捉到。
这一次的观察,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效果。
不过她并不气馁,而是一脸怯懦歉意的朝大家笑了笑,按捺住内心的波澜,又再次坐了下来,闭上眼睛,佯装休息,实则绷紧神经,释放感观,接收一切信息。
只是,直至她精神疲惫,脑壳疼痛欲裂,都没有任何收获。
她只能再次睁开眼睛,捏了捏眉心,站起身,背上自己的背篓,木讷着脸朝另一个车厢走去。
“花儿姐,她怎么走了?”男人不知道是不是新手,定性很一般,一脸着急的看着妇人。
花儿姐心里也有些打鼓,也不确定对方是要走了还是去厕所。
她思索片刻,轻声道:“你在这里看着那对母子,我跟着去看看。”
她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不想两边都套不着。
男人闻言,点了点头,让开了路。
三梓晴此时也不是去厕所,至于下车,时间还早,还有一天多时间呢。
她只是去找警察,既然不知道对方是谁,那就寻求公安帮助,这是从小就刻在灵魂里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