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璇子,你这桶里提的是什么啊?怎么这么沉啊。”
木桶中的黑水并没有什么味道,羌天刚刚直接扔在地上,这液体竟然只有淡淡的波纹,并没有溅射出来一滴。
有点类似于膏药,很粘稠。
“天哥,对不起,我不该……”
“我知道的,你放心吧,谁也不可能把你从羌天哥哥身边夺走。”
他不会在放羌璇一个人在外了,他要把她一直带在身边,谁也不可以在让他们分开,钱方圆也不行,谁来都不行。
“实力,还是得实力。”
心里呐喊着,羌天提着木桶走向羌璇,看着羌璇抬头扫视着自己,脸上挤出一丝笑容,打趣道:
“问你话啦,你怎么了,不开心啊,不开心哥哥给你打个野兔怎么样?”
凝视着羌璇惊惶失措的瞳孔,望着羌璇额头那丝隐藏在发丝下的疤痕,微微眯了眯眼,眼中闪过一丝危险之色。
羌璇实力太弱了,她没有一丝选择的权利,只能任人摆布。
“哼!回去了。”
远处街头转角处马车车内,九璇瘪着嘴,冷哼了一声,沉声喊道。
“师妹,要不师哥替你教训教训刚刚那个老小子。”
云杉往前挪移了一步,离着九璇更近了一些。
“出去,我要睡觉了。”
九璇一脸不悦,双手把云杉往车外推。云杉一脸错愣,他说错话了,还是做错事了,明明是你来求他保护自己哥哥,怎么现在到成了他的不是。
天下哪有这样的道理,只是眼前这位向来不和他讲道理,也不和他比拳头,他还对这位没有一点办法。
“好了好了,师哥出去就是了。”
云杉不情愿地弯着腰站起来,往外挪动脚步,还未走到车帘前,就听到车外程羽说道:
“大师兄,师妹在吃她哥哥的醋啦,你还一个劲的往前凑,那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吗。”
他程羽多有自知自明,知道小师妹一心牵挂她哥哥,这个时候顺着小师妹意就好,她说什么就是什么,和一个女人争论,还是一个医术精湛的连师傅都赞不绝口的女人争论。
那不是没有虱子找个虱子在自己头上抓啊。
“二师兄,你!”
九璇扭头看向车帘,她吃醋的很明显吗?明明就只说了两句,她二师兄怎么看出来的。
“你二师哥以前喜欢听你说梦话,他说你被师父吼后做梦常说‘羌天哥哥给我打个野兔’。”
云杉如获大赦,赶忙祸水东移。
“师弟,师兄只能对不起你了。”
听着九璇呼吸急促,看着她咬牙切齿地旋开车帘,云杉叹着气,摇着头,对着车外作揖。小师妹发火起来还是很可怕的,他可不想去承受了。
“啊!师妹,你别听大师兄瞎说,这明明就是他听你说的梦话,我是清白的,我是听他说的。”
“大师兄,你们。”
九璇扯着嗓子大喊,惊得马车周边路人纷纷看向马车,九璇看着周边众人目光,脸蛋霎时粉红一片,右手扭住程羽左耳,直接往马车内扯。
“师妹轻点,轻点,疼!疼!”
程羽大喊,满脸痛楚,双手想要夺回自己左耳,却有没敢下手,就这么被九璇扯回了马车。
“师妹,天地良心,大师兄一身正气,怎么可能偷听师妹你说梦话啊,这就是你二师兄偷听的。”
“师妹,你以前和师父生气老喜欢往外跑,大师兄怕你有危险,就偷偷跟着你,然后就听到了你说梦话。”
“师妹,你当初为了救一只山鹿,因为用了师父一株五味果和师父大吵,你一气之下就往狼山深处跑,跑累了后在一颗榕树树洞中睡着了,你二师兄就是在那里听到你说这句梦话的。”
……
二人你一言我一句,说的九璇愣在了在马车内。二人相视一眼,相互轻点了点头,也不管九璇,如获大赦般地逃离了这里。
车外,一辆木黄色马车在一匹赤脚战马拉扯下缓缓而来,马车前沿坐着一个车夫,马车车顶左后方插着一杆旗帜,白色旗帜中间刺绣着一个黑色的‘泰’字。
这是泰式医馆的专用马车,是狼城六指配给泰式医馆专用马车的,马车在狼城可以畅通无阻,甚至连五桦街也能不被过问。
马车快步而行,与九璇乘坐的马车擦肩而过,径直驶向泰式医馆大门口,停在泰式医馆门口拴马桩处。
泰青。
马车上走下来的人是泰式医馆的泰青,泰青看着羌天望着他,一脸不可思议,呆滞的目光持续了片刻,又是转换为震愣了。
羌天略微低头冷笑下,从泰青面部表情,羌天肯定羌璇与皱家的婚事,泰青脱不了干系,说不定就是此人做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