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管那么多?”
云依纯还是额头压着手臂,另外一只手摸着肚子,趴在课桌上抽笑着。
笑着笑着,云依纯收到虞书芯递的纸条,愣住了:【依纯,你没洗手!】
好吧,笑不出来了!
云依纯灵机一动,拿手掌在苏沐的裤子上摩挲。
这场景,emm,就有些让人热血沸腾!
虞书芯暗搓搓提醒云依纯注意形象。
云依纯觉得把手擦干净了,这才悄声说道:“崽,我和你讲个故事,要不要听?”
也不容拒绝,云依纯直接讲了:“熊和小白兔一起拉臭,熊问小白兔:你怕脏不?小白兔说:不怕啊。于是熊就拿小白兔擦屁股。
第二天,熊和没有尾巴的小松鼠一起吃炸酱面,熊问小松鼠:你怕脏不?小松鼠说:不怕啊。于是熊就拿小松鼠擦嘴。
擦完嘴,小松鼠说:我是你昨天擦屁股的小白兔啊。”
虞书芯耳朵尖,笑得直锤桌子。
杨宜兰手上捧着一沓试卷,昂首大步走上讲台:“同学们,不好意思耽误了点时间。现在咱们开始上课。”
清了清嗓子,润了润喉咙,杨宜兰隆重又正式地整了个开场白:“同学们,好消息,利好消息,二模成绩出来了!”
这高亢激昂的语调,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讲台是土味乡村的舞台,而杨宜兰是上台表演的师傅呢。
杨宜兰满面笑容,慷慨陈词:“这次的考试,有一个人带给了我极大的惊喜,我真的没有想到,老师对他的敲打能起作用。”
“这个人,他说到做到,他的进步是巨大的,老师先留个悬念。”
班主任乐呵呵的,笑了这么久,笑容定型这么久,脸上的肌肉都没嫌酸,可见是真的欣慰!
“大家不妨猜猜,聊聊,这节课咱们不讲新内容,只针对这次二模的试卷,做一个复盘和总结,欢迎各抒己见。”
杨宜兰像是故意纵容大家议论,仿佛别人议论得越开,就是对她所说那个人最大的肯定。
“你们有没发现,给老班一个话筒,她能扩音给全校听?”
“就是,从来没见她对课堂这么宽松过。”
以前,杨宜兰开口闭口不是「只要学不死,就往死里学」,就是「凌风破浪击长空,擎天揽日跃龙门」这种拼一年春夏秋冬、搏一生无怨无悔的论调。
要么就是「不拼不搏一生白活,不苦不累高三无味」,或者「提高一分,干掉千人」这类决战高考、改变命运的鸡汤。
许苘说道:“难道是苏沐?可他再努力也就提高个几十分,至于让杨老师这么高兴?”
“可别逗了,他有多差,需要复述吗?”谢暖暖就像是书里的恶毒配角,说出来的话都自带降智。
冯菀儿点了一句:“也许是新同学呢?她转学成绩很好,有什么稀奇的。”
这话倒是酸味十足。
不过这话一说,极有可能是云依纯!
自古有嫌贫爱富,大部分老师也是嫌差爱优的。
“不对,你们没听班主任说吗?敲打是有用的,进步是巨大的。要是本来就考的好,哪里叫进步巨大?”
“啊?有道理!好羡慕啊,这个人是第一个让灭绝,啊不,杨老师这么欣喜的人。”
“好想哭啊,瞬间觉得我这个中等生失宠了!再猜下去,我嘴角就要不争气地流下了泪水了。”
“我觉得是老三,又好像不是。”秦北想到苏沐挡箭抽烟被抓那次,苏沐不是说要考进年纪前五十吗?
那会秦北还觉得他吹牛,除非作弊,否则没可能。
以他对苏沐的了解,苏沐不大可能作弊。
那也就是没可能进入前五十?
“不大可能。你忘了每次出成绩的时候,老三的桌子都快被班主任的如来神掌拍烂了。”大富替大家回忆着苏沐过往的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