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民们摇了摇头纷纷表示不知道,刘嫂子想了想道:
“之前他带着他女人有好长时间都不在村里,应该是去县城了,可十天前他俩突然回来了,家里天天又打又骂的,可难听了。”
张婶也大力点头,朝村民们绘声绘色地描绘着:
“我之前好奇,还听过墙角呢,你们知道他俩之前干嘛去了吗?这个李柄田杀千刀的拉着他女人去城里卖肉去了,之所以回来,听说是他媳妇儿染了病了。”
“啧啧啧,这李柄田可真是畜生不如的东西。”
众人一阵唏嘘,不过说到这里,张婶顿了一下,“不过,李柄田回来没两天就走了,六天前他好像不在村里。”
明心点点头,道:“如果我看的没错,人死了有六天了,当时李柄田不在村。”
“那,那这……”
众人一阵阵的唏嘘,良叔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
“这能怪谁?我和刘书记做这女人的工作也不是一两次了,李柄田这家伙根儿已经烂了,劝了这女人好几回让她要不报警,要不离婚。”
“这女人倒好,好心当成驴肝肺,非要和那畜生凑一块去,这下好了,唉!”
良叔无奈的叹气,张婶在旁安慰着:
“叔,这也没办法的事,那女人自个儿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想以前这女人怎么对的明心?还有,趁李柄田不在的时候,她和隔壁村的偷人都不是一两次了,而且有些人你根本劝不动的,她们就是认死理,非要撞南墙把自己给一头撞死才肯罢休。”
明心在旁静静的听着,有些人就是奇怪,受多了折磨便不敢反抗了,就好像被打成瘾了似的,不挨揍都不舒服了。
连被家暴到那份上都有本事忍着,怎么就不敢往前一步维护自己的尊严呢?
更可恶的是,小时候还拿她一个小孩当挡箭牌来替她挨打。
明心想不通,这女人得自私到什么程度?
她那时候若不是才只是个三四岁的小豆丁,她一定打得那家伙满地找牙。
村里支书已经报了警,没多久警察就会来,明心见没她什么事了,便转身直接回了道观。
没过两天,她从放学回来路过李家村的时候遇着了村长,说是警察那边查过了,确定了是自杀。
李柄田那家伙联系不上了,现在那女人的尸体也没人领,良叔觉得好歹是一个村的便由村里出了一点钱直接拉去火化了。
现在骨灰坛子已经带了回来,良叔准备在村里找个地方把她骨灰坛子埋了。
就这女人,村里的坟山这女人是没资格待的。
良叔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该埋哪的好,生怕埋错地方给坏了风水。
明心心底暗想,还找地方埋了?不能她扬了都不错了。
明心瞅了一眼那放在墙根的骨灰盒子,道:“不用那么麻烦,直接搁李柄田家放着去。”
良叔一愣,有些犹豫地开口:“这,这行吗?”
明心道:“放心吧,没啥不行的,没阴宅的话,那就放他家阳宅嘛,反正是李柄田家,有啥事他自己担着。”
到时候李柄田若是回来肯定会直接扬了,就让他们自己霍霍去。
良叔觉得明心说的也在理,村子里也已经仁至义尽了,便让人将骨灰坛子搁回了李柄田家,就摆在他家茶几上。
对于那个女人的死,明心没有任何的感觉,仿佛那只不过是一个毫无交集的陌生人。
如今甚至是李柄田,她都已经没什么情绪了。
想来这就是师父以前常说的,人一旦实力变强了,心境强大了,曾经的那些仇敌在眼中也不过是过眼云烟了。
不过,明心以为,这并不妨碍她想揍李柄田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