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蒽突然伸手摸了摸安娜的脑袋,也许是同情她,又或者是觉得有些惋惜,林蒽真诚的说道:“也许,你可以试着去了解一下费普曼,或许,他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好呢?”
“为什么这么说?”安娜有些气愤:“费普曼就是好,就是完美,连我父亲都对他赞不绝口,你又凭什么说他不好?”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林蒽自知话语有些重了,急忙解释道:“我的意思是,爱情,是一辈子的事情,你现在既然不愿意遵循你母亲的意见,那你就应该拿出实际行动出来,第一步就是要去了解费普曼,你不是说他是孤儿吗?那他为什么会变成一个孤儿你懂吗?你了解过他的童年吗?”
安娜听到林蒽的话,愣住了。
林蒽继续道:“我的意思不是说让你像一个间谍一样去打探他的一切,而是,他的童年也是他的一部分,或许这些,一直压在他的心里,让他每天都像是身上担了千斤的重担一样,在这种情况下,又有谁是真的关心过他呢?”
“所以,如果你不了解他的童年,你又怎么会知道,当你了解了他的全部后,你对他的感情,会不会有一些变化呢?”
“当然不会了。”安娜自信道:“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我是该主动一点而不是一个人躲在房间里哭泣。”
林蒽又道:“那如果,当你了解之后,你发现费普曼并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你会怎么办呢?”
“我还是会一如既往的爱他。”安娜的眼神里透露出前所未有的坚定。
“那我开个玩笑啊,如果你和费普曼是兄妹的话,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可能,林蒽小姐你的这个玩笑有点过头了。”
“我是说如果,如果而已,你会怎么办?”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我会好好守着费普曼的,我会看着他开心,幸福,有自己的妻子。”
“那你自己呢?”林蒽温柔的看着安娜。
安娜淡淡一笑:“那么我会彻底放下吧。”
林蒽摸了摸安娜的发丝。
“对了,这十字绣,你今天能绣完吗?”林蒽看到安娜的十字绣绣了还不到四分之一,不免心中有些担忧,要是安娜绣不完,自己也会被连累的。
“哎!”安娜愁容满面的看着十字绣,无奈的叹道:“绣不完啊,等着挨揍吧。”
林蒽慌了,颤声道:“别啊…安娜…绣不完,我也会受牵连的,安娜,拜托你绣完它吧,有什么我能做的,我帮你…”
安娜瞥了眼旁边散乱的丝线,道:“那你帮我理一下线吧,帮我把线穿到针里。”
“好嘞安娜小姐,很荣幸为您服务。”
………
安娜放下针线,悠闲的伸了个懒腰:“终于绣完了,谢谢你林蒽。”
“没关系,绣完了就好。”林蒽感觉自己已经很累了,忙活了一下午。
这一幅鸳鸯戏水图能够绣完,也有林蒽的功劳。
“安娜小姐,林蒽小姐,该下楼用晚餐了。”门外传来了女佣的声音。
安娜笑着对林蒽道:“走吧,我们去吃晚餐。”
下了楼,大家都已经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了,女佣正忙着上菜。
林蒽朝莫里托亚和安森维尔行了个礼后,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安娜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后,对林蒽招招手:“林蒽小姐,你坐我这里来。”
林蒽的位置是左排第五个,而安娜的位置是右排第一个,她与安德洛之间,还有一个空余的位置。
“好。”林蒽准备起身,突然看见秦泽面色有些不悦,想想,林蒽又笑道:“算了,我还是坐这儿吧,嘻嘻。”
安娜也没有再次要求,女佣将晚餐端到她面前后,她开始优雅,安静的用餐。
吃完饭,众人回到了各自的房间内,等待黑夜的降临。
关上门,秦泽和林蒽坐到床边。
“有发现什么有用的信息吗?”秦泽问道。
林蒽道:“安娜对爱娜菲恩的死并不是很了解,她只知道她的母亲,也就是莫里托亚,把安娜的死归结于恶灵附身,后面还请了巫师做法。至于安娜和费普曼,安娜并不知道费普曼是她的哥哥,然后就是安娜很喜欢费普曼,其他的,没了。”
“对了,莫里托亚最近在逼着安娜去相亲,想把她嫁给那种豪门贵族,哪怕对方是个中年人,有孩子了都行。”
“你为什么在安娜的房间里待了这么久?”秦泽道。
林蒽叹了口气道:“中途莫里托亚来了,说安娜要是今天下午不把十字绣绣完,到时候会连我一起受惩罚,我就去帮安娜绣十字绣了。”
“嗯,看来爱娜菲恩的死,应该就是安德洛做的了,只不过,当时的爱娜菲恩处于疯癫状态,所以安德洛应该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我们下午去了费普曼的房间,发现他对于自己的身世是完全了解的,也就是说,他知道自己的身世,知道自己的母亲是克莉琳达,也知道那个顶替他死亡的男孩乔力克,费普曼,一直在筹划着复仇,我们找到了他的一份复仇名单,上面有莫里托亚,安森维尔,安娜,还有一些帮助莫里托亚和安森维尔做事的女佣。”
“但是,爱娜菲恩却不在他的复仇名单之中,安德洛也不在。所以,费普曼其实没有杀害爱娜菲恩的动机。”
“那爱娜菲恩算是谁杀的,安森维尔还是莫里托亚还是安德洛?”
“安森维尔。”秦泽道:“安德洛杀爱娜菲恩的时候,爱娜菲恩已经疯癫了,而导致爱娜菲恩疯癫的直接原因,是安森维尔,而安德洛只是为了自保才动的刀,所以说,如果非要纠结到底是谁杀害了爱娜菲恩的话,我认为,最好的回答是安森维尔。”
“好。”
“还有那个安德洛,如果我猜的没错,他也一定在谋划着一件什么事。他是为了明天的宴会谱曲的,蒋少庄说,他写的歌里充斥着死亡,血腥,如果到时候安德洛在晚宴上弹奏这首歌曲的话,估计会发生一些很恐怖的事情。”
“最后,就是圣田,圣田里堆满了女佣的尸体,我们根本不能触碰,一踏进去,那些长在圣田里的玫瑰花,就会像藤蔓一样,缠住我们,所以,我怀疑,最后的逃生关键,很有可能是在圣田里,但是,我现在还没有找到进入圣田的方法。”
“没事,明天不是还有一整天嘛,我们到时候一起去找。我还没去过那个圣田呢。”林蒽道。
“嗯。”
简单洗漱了一番,林蒽和秦泽换上了睡衣,躺在了床上。
两个人都没有睡,灯现在还是亮着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熄灭。
林蒽躺在床上,看着秦泽英俊的脸颊,心中忍不住泛起了涟漪。
为了缓解安静的氛围,林蒽打趣道:“秦哥,孟哥说你是感情上的白痴,你,是吗?”
“不是。”秦泽道。
“可是我觉得你是,对了秦哥,你以前,谈过恋爱吗?”
“没有,怎么了?”秦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