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
一扇门之隔的卧室内,赵听雨重重松了一口气,她将反锁着的门拧开。
看见熟悉身影的一刻,她开口吐槽。
“你吓死......”
带着冷意的拥抱扑上来,男人将头埋在她颈间,贪婪地呼吸着每一丝空气。
赵听雨一直处于状况外,她愣愣地抬手回抱,手掌在他背后安抚似的摩挲两下,接着习惯性地往上揉了揉他的头发。
“到底怎么了啊,吓成这样。”
谢忻燃低着头在她脖间蹭了蹭,哑着嗓子小声道。
“做噩梦了。”
确实是噩梦。
赵听雨松了一口气,捏着他的耳垂轻声问道。
“那你现在还困吗?我陪你一起睡好不好?离天亮还早呢。”
“好。”
离开被窝没多久,里面还暖乎乎的。
赵听雨大方地给谢忻燃分了一大半被子,强迫症般将每一寸被角都掖好后,她把卧室的主灯关上,只留一盏暖黄色灯光的床头灯。
窗外寒风呼啸,卧室内相对无言。
原本就是睡到一半被吵醒,刚才听到屋外动静时,赵听雨还以为是小偷,心脏一直紧绷着。
如今危机解除,加上刚才消耗了太多的精神,找了个舒服的姿势窝在他怀里,女孩阖上眼睛昏昏欲睡起来。
谢忻燃低下头吻了吻她的眼角,手放在被子外有规律地轻拍。
拍到一半,赵听雨强撑着困意睁开眼,她抬手勾了勾谢忻燃的脖子,命令道。
“你......你也快睡。”
说罢,嘴里又含糊不清地嘟囔了两句。
“都多大了,还能被噩梦吓成这样......”
谢忻燃弯了弯唇角,小心翼翼地将胳膊收到被子里后,他慢慢环住怀中人的腰。
已经立春了,年后的天气原本该逐渐暖和起来,可最近不知从哪来了一股冷空气,气温骤降不说,半夜还总是刮狂风。
楼下传来广告牌被吹倒的巨响声,伴随着呼呼风声,听起来有些吓人。
将怀中熟睡的人搂紧几分后,谢忻燃睁着眼望向天花板。
如果这次真被谢允锵给逃走了,那以后又该怎么办呢。
这个疯子,如果放任他不管的话,不知道会生出什么事端。
而且只要他想,随时都可以回来报复......
小小房间内岁月静好,警察局此时乱作一团。
A级通缉令发布后,机场、高铁站、火车站、高速路口等每一个离开鹭城的途径都被警方封锁,严防死守、仔细搜查,不肯放过任何一个可疑之人。
二十年前,一大批高纯度的毒品流向全国,各地警方联合办案,顺藤摸瓜,好不容易锁定了这批货的来源地——鹭城。
查到鹭城之后,所有线索也随着断了。
下层的毒贩参差不齐,可核心犯罪分子警惕性非常高。
苦苦搜寻三年依旧无果,三年时间里,无论警方如何封锁,毒品依旧顺畅无阻地从鹭城被运出,甚至更新迭代,有了质量更加“优良”的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