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十年时间,他不知写了多少申诉信,结果都石沉大海。
听说省里新任的大领导,就是平反后重新启用的。
或许,这是老天爷给他的一次为自己昭雪的机会。
风止了,一切也该结束了。
“我憋不住了,我要尿裤子了!”
马魁的眼神异常坚定,起身就要往外走。
人有三急,犯人也不例外,总不能拦着不让去。
负责押送的两人对视一眼,一同跟了去,不敢有丝毫懈怠。
卧铺车厢的过道很窄,窗边又有小桌板。
这样的距离只能容纳一人通行,他们只得在后边跟着。
就在快要到达卧铺厕所时,马魁猛地一使劲挣开了束缚。
他快步打开与卧铺车厢相连接的餐车门,随手反锁,朝硬座区跑去。
跟在后面的两名押送人员这下可傻眼了,紧忙找人来开门。
“站住!”
“马魁,你给我回来!”
马魁心中有了希望,又怎么可能会乖乖回去呢?
即便前两站下去了不少乘客,车厢依旧十分拥挤。
马魁左右避让,尽量不会撞到乘客。
可是慌乱之间依旧不可避免的踩到了过道的乘客,惹得身后传来一阵狂吼。
孩子哭,大人叫,原本还算安静的车厢瞬间热闹起来。
汪新正在车厢连接处与蔡小年闲聊,听到吵闹声后抬眼望了过去。
不看不要紧,一看之下,汪新大吃一惊。
只见马魁的手在靠在座背休息的妇女头一胡撸,黑色的发卡就落到了他的手中。
我去,他这是要逃跑啊!
甭管马魁以后如何,他现在可是在押犯。
眼下他要是逃了,那可就等同于越狱。
“马叔,你要做什么?”
“小伙子,你让开,否则,我可就不客气了。”
汪新的出现,让马魁有些意外。
不过,他也没有放在心。
刚穿警服的毛孩子,不是他的对手。
“马叔,三思啊。”
“你要是现在逃走,那可就又给自己添了一笔。”
“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马燕考虑一下吧。”
眼瞧着马魁已经卸掉手铐,汪新心里就是一紧。
“我走,就是为她考虑!”
汪新的话让马魁神色一顿,不过,很快就被他压了下去。
手铐入兜,他抬手就朝汪新攻了过去。
汪新没想到马魁出手这般快,他条件反射般地后退一步避开他的攻击。
可是他很快就反应过来了,马魁刚才攻击他不过是虚晃一枪,他真正的目的是逃跑。
眼见马魁一头扎进不远处的厕所,汪新心头就是一紧。
那厕所的窗户可是开着的,他该不会是要跳车吧?
“借用一下。”
念从心头起,汪新抓起一旁纳鞋底乘客手中的大洋针,就追了去。
厕所门锁了,汪新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进门之后,就看到马魁已经跨坐到了车窗。
“我去,您这手脚也忒麻利了吧!”
跳火车可不是闹着玩的,一个闹不准那是会出人命的。
汪新一个箭步冲向前,手起针落。
只听咣当一声,马魁跌坐回厕所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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