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凤篱拜别静贵妃之后,跟随苏愈前往勤政殿向南靖谢恩拜别,因南靖相信他与南凤篱此生不能相见之言,南凤篱在殿外对着那个高高在上的王上行三跪九叩之礼,她努力想要看清楚坐在高位的那个人长什么样,可是实在太远了,她根本看不清。南凤篱拜别南靖之后便跟着周国的迎亲队伍离开了,走在陌生的宫殿里,她觉得自己从不属于这里,可为何自己却要承担作为王嗣的使命和责任,那个称之为父王的人他从未见过,以后大概也无见面的可能,究竟是什么原因让她的父王如此不待见她们母女,要抛弃她们?她没有答案,她也不忍心问她的母妃,她的母妃比她更难过,不问素竹是因为不想让她违抗母妃的命令,什么原因现在都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以后她要如何生活,未来的人生将会怎样过,她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少主,南国和亲队伍已经出发,预计十日会进入南周边境的呜鸣山,这处地势起伏,容易埋伏。”碧鸳在得到消息和亲的路线图后已派人前去勘查地形了。
“我知道啦,碧鸳,你准备好了吗?”夏子愉一向知道碧鸳做事靠谱,对她的安排很是信任,他此刻关心是另外一件事。
“少主,可不可以不要让属下代替南国公主和亲?属下只想一直陪着少主。”碧鸳知道他的决定改变不了,可她还是想要挣扎一下,她爱这个男人,从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就爱上了他,她知道他们身份悬殊,她不奢求太多只想陪着他保护他,可如今连这点都做不到了。
“碧鸳,我知道这样难为你了,可现在你是我唯一可以去完成这项任务的人,也是我可以信任的人,赵贤勾结周国弑我父母,陷害我并想置我于死地,妄图夺我夏氏王权,这血海深仇我怎能不报,我夏氏王权怎能落入这样的人手里。”夏子愉在说这话的时候双眼通红,两手握紧拳头,这些事情是他心头的伤,从那天以后复仇成了他唯一的使命。
“少主,您别说了,碧鸳愿意去,碧鸳此去不知能否再见少主,万望少主保重身体。”碧鸳愿意为夏子愉做任何事情,他想要报仇那她就帮他,哪怕是豁出自己的性命也在所不惜。
“姑姑,我们到了哪儿了?”南凤篱坐了几日马车整个人都变得虚弱无力,起初的几日离开了王宫别院从马车窗口偷瞄外面的世界,觉得自己像是放出笼子的鸟儿一般开心,马车的颠簸让她食欲不振、全身酸痛,完全没了最初那份开心的样子。
“早上从驿站出来的时候问了下,我们今天会到达呜鸣山,这里是南周两国交界的地方,过了前面的山坡就是周国的地界了。”素竹连日来也是舟车劳顿,经过山路还有些晕车,吃的东西都吐了,如今状态也没比南凤篱好多少,出发已有十日了,她早上出发的时候就问了一下侍卫还有多久才可以到,侍卫告诉她穿过前面的山就到了周国了。
”前面就是南周两国交界的呜鸣山啦?书上说这山地势险要,特别适合打伏击战,历来是兵家必争之地,南周两国就是因为以山为界分而治之,才能一直保持和平状态。“南凤篱随着素竹的指引看向了前方的呜鸣山,回忆起书上所说的内容,这山看起来和书上描绘的并无二致,只是过了这山她就要面对全新的生活,未来是什么样的她无法掌控,唯我靠自己一步一步去走。
“公主懂得真多,要是个王子您必定可以征战四方。”素竹听南凤篱说的头头是道,心中无比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