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臣有本要奏。”在夏国朝堂上御史大夫宁远忠向坐在龙椅上的夏子晨禀告。
“爱卿啊,怎么不见丞相?”夏子晨看了眼问道。
“回陛下,赵大人抱恙在家休养。”宁远忠看夏子晨岔开了话题,心中有些怨气,还是回答了他。夏王朝自从先王薨逝之后,朝政就被赵贤把持,赵贤还是当今王上的老丈人,王上对赵贤言听计从,本想趁着赵贤不在向王上参奏一些朝事,可王上问的不是有何事要参奏,而是问赵贤。
“哦,既然丞相抱恙,那爱卿有何事就等丞相回来再奏吧,也好和丞相商量商量。那今儿早朝就先散了吧。”夏子晨一副不务正业的样子,好像自己的所有决策都要与赵贤商量。
说完散朝便带着人转身离去,留下群臣互相对看,非赵党的人一个个摇头叹息,觉得夏氏王朝不日将被他人所取代,作为臣子却是无能为力,有种愧对职责的羞愧感,也恨新王是个扶不起的阿斗。赵党一派暗自高兴,一个个趾高气昂,觉得自己依附的靠山可以让他们有前途。
“易奔,你帮我去查查赵贤这只老狐狸干什么去了?”夏子晨出了朝堂又是另外一番表象,表现出来的懦弱与无能不过是为了自保,他父兄之仇尚未得报,他现在不能出事,只能受制于赵贤,他自小长在南国,朝中势力弱,而且现在赵党当道,不知敌友,他现在唯有先保存自我,再慢慢做打算。
“属下遵命。”易奔得令之后立马行动。
夏子晨在这夏王宫内可以信任的人只有易奔,易奔自小跟他去南国为质,两个小孩在异国他乡没有家人的庇佑,只能彼此依靠。在这夏王宫中他已经没有了依靠,他的家人都已离去,只留下他在这守着,他一定要守好。
“陛下,陛下,救命啊,求陛下救救我家主子。”夏子晨刚刚回到寝殿,婉才人宫中的宫女美心便急匆匆地过来求救,因为走的太过匆忙,差点撞到了夏子晨。
“大胆奴才,冒冒失失的,小心冲撞了王上。”夏子晨还没说什么,太监总管沈福海先训斥了美心。
“无妨,你这么着急找寡人是有什么事吗?”夏子晨更关心她为什么求救,对于她刚刚的冒失全然不在意,她这么急过来想必是婉才人出什么事了。
“陛下,你救救我家主子吧,王后娘娘刚刚过来找我家主子,要惩罚我家主子。”王后娘娘的狠毒在这宫里是出了名的,凡是王上宠爱的女子无一不遭她迫害,美心不想自己家的主子有事,冒死过来求救。
“王后娘娘,我犯了什么错,你要如此对我?”今早王后赵如霜带人来到婉才人宫中,不分青红皂白就让人对她掌嘴,她虽不是出自名门望族,但也是出身于书香门第,打小学习圣贤书,知书达礼,进宫后谨遵礼数,不敢有半分逾越,也听说过王后狠毒,却不知王后竟如此不讲理,她何曾受过这种屈辱。
“哦,你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你蛊惑君王,秽乱后宫,按例当罚。”赵如霜懒懒地坐在椅塌上看着满脸红肿的婉才人,这个贱人从入宫之后深受圣宠,而且前几日太医告诉她这个贱人有喜了,她入宫三年了肚子都没有一点动静,她怎么可以容忍这个贱人先生下王子。
“娘娘这罪名安的太大了,我不敢受,我有什么能力秽乱后宫?我自小学习圣贤书,懂礼仪讲规矩,自进宫以来也未曾冒犯过你,你为何要如此侮辱于我?”婉才人被赵如霜给她安的罪名震惊,这是要置她于死地啊,对她来说更是莫大的侮辱。
“是吗?我看你倒是很有魅惑王上的能力嘛!以前没有你的时候王上还偶尔会去看看我,自你进宫以来王上再也没有去看过本宫,日日宿在你的宫里,你说我能不恨吗?”赵如霜说这话的时候因为嫉妒整个脸都是扭曲的,她爱夏子晨,这些年来夏子晨表面上对她恭恭敬敬的,可从未对她上过心,她从未走过他的心里,在她面前他都没有笑容,所以她恨所有能够得到他宠爱的女人,她更不允许别的女人生下他的孩子。她此刻表情扭曲,眼神恶毒,从她脸上看到的是满满的怨气。
“朵儿,把药端过来给这个贱人喝下去。”赵如霜吩咐侍女给婉才人灌下一碗堕胎药,这才是她此行最主要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