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顾自己身体的江湛，陆修昀第一次说了这么多话。也是第一次心里莫名有些酸溜溜的。看着他盯着那个程家媳妇看，陆修昀心里便跟灌了一坛子陈年老醋一样。也不知道是酸自己，还是酸江湛的不值。

没时间跟自己教自己，倒有时间在这河边救人，结果还被好心当成驴肝肺。

陆修昀小时候受过欺负，没江湛那好心肠，唯一的例外也仅仅只对江湛一个人。所以他不理解江湛为什么要把自己搞成这样。不过没关系，现在他会慢慢变强……

“哥……”陆修昀有些无奈，他知道今天定是江湛又多管闲事了，就像当初自己第一次遇见他时那样。但像自己这样的受过哥帮助保护最后留在哥身边的人，只会是自己一个人。

陆修昀又在旁边嘱咐了一通，可惜江湛一句话都没听进去。

这场闹剧最后还是由村长出面解决。

江湛没说林木是自己走进河里的，只说了是自己路过时看见程家媳妇摔倒，好心六拉了她一把。

他没说实话。

最后，林木是被全程揪着头发带回家的，就像一个提线木偶一般，眼里再没有一点生气。

众人见戏散了，就作鸟兽散散开了。

江湛看着这一幕，不知是身体上的痛多过于心理上的痛，还是一并疼痛。

或许对于林木来说，这样的活着确实不如死了更好。

江湛在自我反省，陆修昀却在一旁操着老妈子的心。

“我说了这么多，你听到了没有？”陆修昀恼怒地扯了扯江湛的衣角。

“小陆，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江湛看着被带远的林木，眼里闪过一丝无措。这不是他待的那个世界，所以他不能用以前的世界观去看待这个世界。

陆修昀被问得有些莫名，哥不是救了人吗？怎么还会做错了？要错也是那女的的错，没事往河边走做什么？自己摔了跤，还连累哥受苦。

江湛看了一眼陆修昀便知道他没和自己想到一处去，苦笑着摇摇头。“没什么，先回家吧。”

江湛回家之后就把自己关在房间内，连午饭和晚饭都没有吃，再次出门的时候，圆月已上半空了。

“嘎吱——”木门转动的声音在安静的夜晚尤其突兀。叫醒了在屋外小鸡啄米的陆修昀。

江湛把自己关在屋里，陆修昀就把自己关在屋外。

陆修昀揉了揉眼睛，“哥？”你出来了。

江湛嗯了一声，在陆修昀的一旁并排坐下。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看着天边的月色，在悠扬的晚风中，一切都是那么的宁静祥和，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你为什么想去修仙？”江湛眯着眸子看着天边闪耀的星光率先打破了这份宁静。

陆修昀没有回答，眺望墨色的山头，眼里落满了细碎的光芒。

江湛没有得到回应。

好吧！英雄梦！谁小时候还没做过。江湛小时候也想过内裤外穿去拯救世界，结果被亲妈揪着耳朵打了一顿。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