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两人的接触，第一次简棠喝醉了，只有模糊的印象。

绯色那次没有开灯，在黑暗中结束，简棠选择忽略那段记忆，并且做得很成功。

但这次不同，男人握住她的手腕放在心口，让她替他解开马甲和衬衫扣子。

西装马甲是金属扣，很好解开。

白衬衫用得是高级贝母扣，圆润而光滑，她手指颤抖着，动作很慢，霍时琛没有催她。

他垂着眼睛，耐心地等待。

简棠能感受到他犹如实质的目光，她不敢抬头，直到扣子全部解开，才敢抬眸看向男人。

只一眼，她便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一横，抬手替他脱掉衬衫，如同他脱掉自己的浴袍一样。

男人满意地笑，抬手捏捏她的耳垂，“真乖。”

简棠胸口起伏着，眼看男人的肩膀如同高山一般压过来，连忙伸手抱住他的脖颈，想要减轻那一丝从心底涌出的恐惧。

霍时琛却不许，他握住女人单薄而细腻的肩膀，将她硬生生推开，言语非常冷静，“看着我的眼睛。”

简棠与他对视，那双眼睛如深渊，看似平静，其实暗藏危险，总觉得会突然跳出一个巨兽，将她吞噬殆尽。

那天晚上，男人无数次捏住她的后颈，不厌其烦地重复，“看着我的眼睛。”

处在崩溃边缘的简棠，一次次被拉回来，在霍时琛所构建的深渊中挣扎。

时间转到后半夜，简棠累得眼皮抬不起来，直接昏睡过去。

霍时琛的恶作剧成功了。

简棠的梦里全是他，每一个动作都被慢放，每一处细节都被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