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远无奈的看看远处的丧尸群,现在他们前方的道路上,晃晃悠悠的游荡着少说几十只丧尸,他们都很有组织的统一前行。
“你再憋一会,我看它们已经慢慢过去了。”巴音低声说。
“嗯嗯”胖子从嗓子眼里挤出来几个字。
“不知道它们是靠什么引导方向呢?一个丧尸群,会不会有类似头羊的那种领头丧尸呢,它们又是怎么在行尸走肉的情况下,确认领头人呢?”胡三靠在车窗玻璃上,看着远处的丧尸群,喃喃自语。
噗---------伴随着一阵屎味传来,在大家惊讶的眼神下,大波一脸抱歉的说,“对不起--我实在憋不住了----”
胡三气不打一处来,但又不想张嘴说话,只是捂住口鼻,气恼地在狭小的空间里,坐的离他远了一点,也就是远了五厘米吧。
苏远面无表情的转过头去,巴音则依然目瞪口呆着看着大波。
这是他的车,几条狗上去就算了,现在他怀疑大波的屁带了屎,夏天又都穿的薄,他很担心座椅上蹭了大波的屎。
巴音的脸色青一阵红一阵,大波依然一脸抱歉的看着他。
时间好似过了一个世界那样久,丧尸群终于渐渐离开,直至尘土扬起的雾消失在路的远处。
苏远按了解锁,大波那侧的车门缓慢的划开,他捂着屁股起身,钻到了路边的田地里。
看着后车座的坐垫上,一处褐色痕迹,巴音满脸心痛。
毕竟是自己的侄子,胡三不好意思的摸索袋子,也找不出来一块布,“小兄弟,对不住了,到了我家,我打井水给你洗一下。”
巴音转过身去,过会才郁闷的接了一句,“还是洗一下吧,这个坐垫是我丈母娘勾的,当时做了好几个月呢。”
听到巴音的话,苏远看了他一眼。
“叔,三叔!”旁边的田地里传来大波小声的呼喊。
“干嘛!”胡三没好气的答道。
“嘿嘿,纸,三叔,给我点儿纸。”
胡三又全身摸索了下,“我没有!”
田地里,只见大波摸摸索索地找着,“没事三叔,我找个土坷垃就行!”
上一世,卫生纸这些越来越稀少,用草叶、土坷垃擦屁股,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胖子早已习惯。
想到自己的车坐垫,巴音忍不住出声,“等会,我这有纸。”说着,他翻了翻副驾驶侧的门里,找出半盒抽纸,直接递给了胡三,“这半盒都给你拿走吧。”
“谢谢小兄弟!不好意思啊,给你添麻烦了。”胡三不好意思的接了过去,又打开一侧的出门,去田地里找大波。
几个狗倒是很听话,默默的坐在后座上,等着他们主人上车。
苏远从后视镜里看着它们,又看了看乐乐。
这会乐乐又蔫儿了下来,垂头耷脑的伏在巴音的脑袋上。
没一会,大波和胡三一起上车,随着大波坐上车,那股熟悉的味道又回来了,大波小心翼翼的挪动着,只坐了半个屁股。
苏远发动了车,朝着胡三指引的方向开去。
“我们之前来盘山的时候,曾在宁河村的一家诊所里住过几晚。”苏远打破了沉默。
“为什么要住几晚?”胡三问。
“我们老人在你们那被几条日本蝮蛇攻击,休息了几天。”苏远想了想又问,“你们村怎么会有日本蝮蛇?”
胡三想了想,“我不知道日本蝮蛇是什么,但是我们村有一个水蛇养殖户,他们在离村子比较远的地方,平时养了很多蛇。”
“那个养殖户不是津城人,是南方人。听说他儿子有强直性脊柱炎,一直四处问医,都治不好,后来为了孩子治病,一家人来到了津城,为了省钱,就在盘山这边租了一个农庄,租期十年,一家人大门平时都关的紧紧的,大家都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一个偶然的时候,一个小孩调皮,翻进他家院子,说里面全是蛇蛋,这事儿才闹开。”
“那他们为什么养蛇啊?”巴音问。
“一个医生告诉那家人,说用蛇泡泡酒,再碾成粉吃了,对他儿子的病好,让他抓蛇来吃。于是,这家人就四处抓蛇,说来也奇怪,他儿子的病情真的慢慢好转起来。”说着,胡三喝了口吴姮给他们准备的水。
“他们看见了蛇的好处,这下子就在家里开始养殖起来,后来不少人听说,都找来他家要蛇药,听说他们也靠这个发财了。”胡三说。
“强制性脊柱炎可不是那么容易治好的,他们应该也不是靠吃蛇就治好了。”苏远说。
“那谁知道了。”胡三往左指引着。
苏远转过弯,只见一个小村庄出现在道路的尽头。
村庄背后是一片漫平的高地,村头入口出还有一个高耸的门楼,两排宽宅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