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米接过小白瓶,拱手道谢:“多谢李太医。”
李太医望向殿门,似是想透过它看见什么。最终她只是无奈地摇摇头,离开了。
诺米知道,她这是在为殿下的遭遇感到同情罢了。
回到殿内,诺米立马喂辛在水服下退热的药丸。片刻后,辛在水终于悠悠转醒。
“殿下,您终于醒了。”诺米取走辛在水额头的巾帕,眼里透露着关心,“方才李太医来找过您,不知所为何事,但您昏睡着,便没请她进来。她给了一瓶缓解高热的药丸,您感觉怎么样,可是还难受得紧?”
刚退烧转醒,辛在水反应有些迟钝。诺米说了一大通话,也不知他听清了多少、又消化了多少,只是缓缓摇头,极其虚弱地回应:“暂无大碍。”
又一个仆俾进来通传:“殿下,云侧君和云美人前来拜访。”
“……请他们进来罢。”辛在水朝诺米伸手,示意他将自己扶起身来。
云家兄弟进来时,辛在水已经整理好仪容坐起了身。他朝二人点点头,唇上几乎看不出血色,如玉的脸显出几分苍白。
“君后哥哥!”
“你慢点。”
云朝意几乎是跑着来到辛在水身边,丝毫不顾云且眠在背后的劝阻。
云朝意径直到辛在水身旁坐下,犹自说道:“我们不过几天没来看你,你怎的把自己折腾生病了还?”
“没规没矩。”云且眠蹙眉敲了下云朝意的脑袋,而后一脸担忧地对辛在水说:“哥哥,为何突然病了?看起来还这般严重。”
辛在水让他们别担心:“只是前段时间没有休息好,过几日就好了。”
诺米这才想起来,今早嫦余姑姑过来说了赏花宴的事。
“殿下,陛下说下月的赏花宴,让您和肖贵君一同负责。”诺米其实是很希望肖贵君能独自揽下这个重任的,毕竟殿下如今的身子……
正巧提到肖贵君,云朝意的火气“咻”一下就冒上来了:“说起这个肖贵君,当真是惹人讨厌得很!我那二十巴掌属实是受得冤呐,他到底为何这般针对我啊?明明当时还有其他人同我一起说他坏话的!”
云朝意嘟起小嘴,一副气鼓鼓的模样。
辛在水这才想起:“你们禁足结束了?意儿的脸没事吧?”他伸手抚过云朝意的脸,上面还隐约得见几道红痕,估计是还未消下去的指印。
云朝意安慰辛在水,不想让他太过担心:“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那个肖贵君不知道怎么回事,突然让人来传话说不用继续禁足了。”云朝意真想骂他一句“有病”。
突然就解除禁足了?那总不能真是自己送去的那幅画的功劳罢?辛在水眸光一沉,暂时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那只纸鸢……”他提起了另一件事情。
“你在纸鸢上写的我们看了。此事确实古怪,我们最近也会小心的。”云且眠同辛在水有一样的感觉,总觉得这祸来得格外莫名其妙,这肖贵君一定是在打什么算盘。
“先不说这些了,哥哥用过膳了么?我去给你熬一碗粥罢。”云且眠注意到辛在水的面色与方才相比,似乎更加不好了。
“我也去!”云朝意也想为自己的君后哥哥做些小点心。
此话一出,得来云且眠质疑的目光。他也去?是想为自己添倒忙罢。
辛在水没拒绝他们的好意:“去罢。”
让他们去捣鼓好了,此时他只觉得倦意袭来,头有些隐隐作痛,很想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