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对自己,好像有些敌意?
辛在水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他这敌意是从何而来。
“听说陛下前段时间中了毒?现在如何了?”周今杨问周易安。
前段时间宫中生乱,周易安不让周今杨入宫,直到今日,他才能够再次踏入宫门。
“已经无事了。”周易安回答。
周今杨神情犹豫:“我可以去探望探望陛下么?许久未见,我都有些想念了。”
周易安看他一眼,心中了然,点点头道:“自然。”
辛在水心头一紧,对这个周今杨的所言所行感到莫名的不舒服。
“这个时辰,殿下应该在书房。”辛在水上前一步,对他道,“本宫带你去罢。”
周今杨一脸傲慢:“不用了吧,我在这宫里待的时间,也不比君后短,何必麻烦?”
“不麻烦。”辛在水对着他,面无表情道,“陛下处理公务时不喜闲人打扰,有本宫在,你才见得着她,不然该白跑一趟了。”
他的声音清清冷冷,隐隐透露着寒意。
周今杨的脸色登时变得有些难看,他从鼻尖哼出一股气,带着浓浓的不屑:“是么?那就有劳君后了。”他一字一句地说着,似乎要把牙齿给咬碎。
辛在水朝周易安拜别,领着周今杨一道走了。
周易安看着他们,心里万分无奈。
今儿这孩子,太执着了。偏偏又喜欢上限月这根倔骨头,对手还是在水。
当初就没争过,如今又岂会有胜算?
“也罢,随他们去罢。”周易安叹息。
——
林衣年在殿内一棵树下荡着秋千,有些百无聊赖。
“马上换季了,是不是该做新衣裳了?需不需要给尚衣局送一份新的尺寸啊?本宫觉得自己最近胖了点。”
安静的时候,林衣年特别喜欢思考些有的没的。
“是不是许久没去给父君请安了?要不明早去一趟?”
“还是算了,肯定起不来。”
“好想出宫,这宫里太无聊了!”林衣年忍不住仰天长啸。
一懒往嘴里塞进最后一块糕点,擦擦嘴巴道:“殿下,您别吆喝了,原本几日前这树上还有鸟儿陪您的,经过您连日的叫唤,它们都飞走了。”
“本宫稀罕它们陪?”林衣年轻嗤一声。
“真是烦死了。”他忍不住耷拉下脑袋。
一懒幽幽道:“根本没有任何人和事物烦扰殿下,是殿下的心太急躁了,一刻也不能安分。”
“你闭嘴。”林衣年怒瞪一懒一眼,勒令道。
一懒听话地闭嘴,而林衣年似乎是累了,难得安静下来。
“郡主。”
突然响起的声音将林衣年和一懒吓得心惊,两人的身子都瞬间紧绷起来。
“你怎么在这儿?”林衣年循着声音的方向望去,只见左靔然趴在院墙上,冒出一个脑袋,很是惊讶。
“你疯啦!”他压低嗓子对左靔然喊道。
左靔然不知从何处掏出来一只风筝,展颜对他道:“郡主,一起去放风筝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