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娇拿出来的十两,张帆他娘拿的五两银子,娘拿的二两银子,昨日卖的十四两银子。
该说不该说,他欠白娇娇太多了。
“行。”
傅浪清洗了那一大块的瘦肉之后,便依言下锅煮。而另一个大锅则闷上了大骨汤。
柴火是他烧的,滚烫的火光映在他追逐她的视线上,炽热而专注。
白娇娇把清洗好的姜片丢进两个锅,盖上。一阵烟雾围绕着她的腰身,迷糊了坐在小凳子上的高大身影。
“像鱼茸,爹那伤口估计不适合吃太多,但是肉松是可以的。”白娇娇调着料汁,喋喋不休,“鱼茸的话,给大波吃,刚好。”
“两个病人,一人一种,谁也不偏着谁,而娘啥都可以吃,吃完我再做,如今这就正是要补补身体的时候,没必要省了。”
傅浪很是满足地笑,这一幕深深地印在他的脑海里。
想象中的生活,应是如此吧!
骨头汤的汤锅咕噜咕噜地冒着响,肉块也被他捞了出来,放在大盘子里晾着。
此时,大壮回来了,跑得飞快:“浪哥!有两条马鲛鱼,我给你留下了!”
傅浪接到了白娇娇欣喜的目光,利索起身,去了门口接下篓子。
“呀,还有几条鲈鱼。”
“那自是的,你拿走,剩下的鱼我拿回家。”刘大壮对窗口的白娇娇摆摆手,打了个招呼。
傅浪拍了拍他的肩膀,才伸手去拿鱼:“好兄弟,下回我再拿给你。”
“行了,浪哥,我先回去了啊!”刘大壮随意地摆手,便跑回家了。
一身的大汗和臭味,那种黏糊的腻乎感,赶紧回去收拾一下。
白娇娇看着傅浪收拾了鱼之后,吩咐他如何煮一下,然后就捞了起来。
还带着一撮葱段的鱼身微微泛白,浓浓的海腥透过它们微微裂开的鱼肉散发开来。
“再煮就太软了,还是浪哥把握的时候好。”白娇娇赞了一把他,便把炒锅换了上去。
她撕开的肉条,一直在锅里翻炒,被傅浪询问过做法之后,便接手了。
他心疼她一直搅拌,手腕会累。
而他壮实,一把锅铲下去,就能翻起一大团的肉条。
白娇娇也没有假客气,静静地站在他身侧看了一会,肯定地说:“是,就这样,一直把它翻炒到成焦状,一条条的细成头发丝。”
她说完,又弯腰去抽了一块柴火出来。
做这个就是慢工出细活的,一点心急都不得的。
傅浪下意识地低头让一让腿脚的时候,又看到了那若隐若现的沟壑。
那微微起伏的白色,与他的硬朗完全不一样,是娇嫩的软乎乎的。
他一时之间就顿住了翻搅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