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喝彩,几十个近百个汉子的声音都要把屋顶给掀翻了,祖宗们也不会嫌吵,只想着自家汉子越勇越好。
门外,傅大头不禁也激动,甚至也想进去呼嚎几嗓子。
果不其然,还是有人鬼鬼祟祟地爬了过来,美名其曰,路过。
傅大头直接啐回去:“你路过族堂?往日里,你们躲着走,今日你还来?还不是你们族的族堂!小心我们傅家老祖宗,今晚就去找你。”
小毛头被吼得一惊一乍的,灰溜溜地夹着屁股走了。
这没一会儿,得亏傅大头巡逻了,竟然有俩互相帮着,在爬墙!
傅大头与好伙计对视了一眼,长棍子拿了出来,直直就往他们的屁股狠狠地打去。
“族堂也敢爬!这是对先人的大不敬!”
“我替先人好生教训一下你!”
那俩人呼嚎着,险些还摔了下来,一边狼狈地躲着,一边扛着梯子,飞快地跑了,一句多的都不敢回怼。
因为这是每年都要上演的情景。这事,傅家,也会做。
内堂里,听着那震耳的呼嚎声,愣了愣,不约而同地大笑了出来,直至他们走了好远,都听得清清楚楚。
“看,他们也来偷听了。”
傅三公眼睛明亮:“前几日我们派去的人说了,他们白家今年为了血洗那万年老尾的名头,花了笔钱,从镇上请了人,说是漕运的,在朝廷里参与过抗击海盗战的历害人,来教与他们。”
“海盗?那可真的是厉害的。”有年轻的伙子听了不免有些害怕,“我们沿海的,总难免遭受那海盗的天煞的袭击。若是小打小闹的海盗还好说,劫了船就是了。可是那大海盗,天哪,烧杀抢掠,无一不干!”
“何止呐。”又有人加入谈话,“我听说靠南边的,有海盗上岸了,把好几条渔村全都给屠了,女人们给奸了,小孩们给捅死了……”
“朝廷不管?”傅波问道,他是真的第一次听到。
往日里这些消息,都不太传得出来,因为怕他们不出海了。
可渔民,天生就与海盗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甚至不少海盗,就是从渔村里出去的。
有些从渔村里“海难”脱了一层皮,换了一层关系就上了海盗船,去挣那杀人舔血的肮脏钱。
因为,老实的渔民,很少挣到钱的,大多都被逼得不行了。
“好啦,这些事,我们管不着!但是若真的有那一天,我们在场的汉子们,不能逃脱!因为这里就是你生生世世的家!抛家弃子,只为了一条命,只顾着自己,就枉姓傅!去了地下,你都会被祖宗们惩罚的。”傅二公立马出言制止了言论开始不受控制的汉子们。
朝廷……那不是他们能管的。
“既然白家这样,那何家也不容忽视。他们的大船,我们年年就亏在船上!他们的船大,何家的汉子们也少不得勇猛,今年的何天定和何天问兄弟也下场了,那何家就更加有胜券了。”傅二公捏紧了拳头,眯起了双眼。
“我们的船,总归是小了点。”
“可是建造一艘船,要的银子太多了,我们也抽不出来啊。”愁啊。
傅浪心里颤了颤。
“何家,他们的船虽然老旧了,但是就胜在大,在海里比我们的灵活,还装的多,何家的有勇有谋的汉子也多,载的人也多,力量就大;白家出色的年轻人不多,但今年他们有关系请外援来指导,也是变数……”
傅浪听着傅三公的惆怅话语,又想起了白娇娇那自信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