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宁娘和大壮娘连忙趁着这档子空闲的时间,把里里外外都收拾干净。
摊子上就剩下那带着俩娃的妇人了。
就连妇人都夸:“婶子,你们可真勤快。”
大壮娘被夸得不好意思了,磕磕绊绊地说:“嘿……这,这也是应该的。”
“是啊,你们花了钱,自然是要弄好些的。”白娇娇连忙招呼道,“姐姐,你怎么不去看热闹呢?”
妇人闻言便看向了那码头处。
此时,码头已经被一长溜的黑头发给挤得水泄不通,就连刚刚还能瞧着的大棚,如今也瞧不见了。
只听第一个上场的白家儿郎挥舞着身姿,在船尾处唱着白家的士气歌:
“白家儿郎,最是勇猛,不怕大鱼,不怕巨浪!”
“团结一心嘿!”
“……”
白娇娇顺着视线,也有种冲动要去看了。不过她是要去看傅浪的。
此时妇人又说:“年年皆是如此。我带娃儿出来,也就是为了一口小吃,带娃儿出来散散心,凑凑这里的热闹罢了。”
“最精彩的,自然是两个时辰之后的,盛舞了,如今这个,年年都一样。”
白娇娇眨眨眼,连忙询问谢绿烟。
谢绿烟忙解释:“是,确实是如此。我们见了一辈子了,就是现在这个又唱又跳的,有啥好看的,都是给那些外地人看的罢了。”
“精彩的自然是归航之后,现场拍卖那些奇珍鱼兽,估得价值几何,谁家最高,谁就是第一。第一,还有最后的冠军舞的。”
白娇娇“呼”了一口长气,掩饰自己的孤陋寡闻了。不过她心里又有一个疑惑了:“万一他们没捕到什么好东西呢?”
“嘿,那就以量取胜呗!”谢绿烟的手一指,“呐,那个空地,等下就会有很多客商出现在那里。他们不仅趁此机会收鲜货,请人加工,也会在此收干货。我们家现在是没有啥干货,还得留着明日摆酒呢,也得留给自家过冬吃,不然,我们也卖。”
白娇娇恍然大悟。空地也有了一家新来的商队了,每家都有超级大的鱼桶。一车车的,就等着装货了。
虽说是以贵鱼价高好卖,但也不是所有的鱼都能卖上高价,所以,渔船出海归来,越多渔获,也是有更高的几率获胜的。
白娇娇瞧着那白家的渔船已经行驶出去,暗忖,傅家抽到了第三,这……手气不好。
这种比赛,第一名拿三船的六成,第二名拿四成,最后一名全肥了第一第二名的田。
其实在她看来,也就是换了一种方式,在休渔期之前的最后一天,大肆捕捞,好给那些远方而来的商队一个好价,也是他们挤占市场的一个机会罢了。
毕竟,三个月基本没海鱼了。河鱼倒是有,可是富贵人家爱吃海鱼,刺少,无河腥味。
白家的渔船出去之后,何家也出去了,最后是傅家。
两个时辰的“战争”,代表着堡渔村土着的番位争夺战,也是正式开始了。
而本来要做裁判的大人们和族老们则是要移步。
何村长本来安排好了,移步在他们堡渔村惯用的招待房里的,毕竟年年都有这样的一回赛事,还有许许多多的祭祀节日,总得有那么个院子,是来招待这些贵人的。
可漕运的苟大人不理会白家六族老的眼神,也言辞恳切地拒绝了何村长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