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我就开始给你收拾东西去,到时候你该走了就走吧。
你如果整天介窝在咱们家里的话,那我也够发愁上火的了。
你这一外出了,我这心眼儿里也就痛快了。”
说完,张老铁的妻子就开始帮着张老铁收拾外出的东西去了。
又过了两天,张二混子就过来找张老铁了。
“我说张大哥,昨天我已经把我们家的麦子地都浇完了,我看咱们现在就走吧。
如果光在家中耽误着的话,到时候那工长就该生气了。”
张老铁听了呵呵一笑,他立刻就从自己的屋子里把自己的行李箱也拽了出来了。
他们两个人跟张老铁的妻子打了个招哷,他们两个人也就从家里走出来了。
两个人一边小声地说着话儿,一边向那车站走来了。
两个人走到了公路旁边,时间不太大,他们两个人就坐上了公交车了,两个人坐到了县城以后,他们俩立刻换乘了长途汽车了。
两个人坐上了长途汽车以后,这两个人的这心眼儿里总算是踏实了下来。
张老铁望着张二混子问:“我说兄弟,今年咱们这工地在哪儿呢?
你能不能告诉我呢?”
张二混子听了咧嘴一笑。
“这有什么不好说的呢?咱们那工地在青岛市的远郊呢,你跟着我去就知道了。
我说张大哥,你这个人也太有福气了吧,你看你这上个班儿,还得让我跑过来请你呀。
你说你这是多大的面子吧!
我说张大哥,念在咱们哥俩是一个村子里的人的份儿上,到时候你得了势的话,你可得对我多少照顾着点儿啊!”
张老铁听了一阵苦笑。
“我说兄弟,你就别再跟我哥哥我开玩笑了,你是当师傅的,可我是当小工儿的,你想让我照顾你的话,你说哥哥我哪有那个能力呢?
我要是真有能力的话,那我也就不会在工地上看工地儿了。
你想让一个看工地的人员照顾你的话,那不是天大的笑话吗?”
张二混子听了咧嘴一笑。
“我说张大哥,你就别再做梦了。
你也不说好好想一想,那看工地的能跟师傅挣一样的工资吗?
像这么简单的事儿,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说句实话儿,那看工地的比小工儿还挣钱少呢,莫非你连这个事儿都不清楚吗?
去年在临回来的时候,我听咱们的工长说,你们家的玉米还是咱们的老板派人帮着你们家收的呢,你们家的那块地,也是老板派人给你耕的吧。
你好好地想一想,那看工地的人员能有这个待遇吗?
我也就想不明白了,咱们那老板到底跟你是什么关系呢!
他怎么对你这么好呢?
我要是有这么一门子好亲戚的话,那我也就不用费这个劲儿了。”
张老铁听了一抓脑瓜子。
“我说兄弟,哥哥我跟你说句实话儿吧,咱们班子上的老板,我还真没有见过他呢。
至于他姓什么叫什么,我是一无所知呀!
今年上了班以后,抽时间我一定要见见他不可。
我也不知道他发了什么神经病了,他为什么这么照顾我呢!
说句实话儿,我现在脑子里也是一团雾水呀。
至于他为什么对我这么照顾,我是什么也不知道呀!
这个事儿我也想了很久了,我始终也没有想明白,在我的亲戚朋友当中,还真没有这么有出息的人。
如果我的亲戚朋友当中有这么有出息的人员,那我早就知道了。
反正这纸里是包不住火的,这个事儿早晚我会弄清楚的,我这个人也不是爱占别人的小便宜,这里面如果发生了什么误会的话,到时候我把钱退给他也就行了。”
张二混子听了呵呵笑。
“这当老板的人,没有一个人是糊涂人的。
要说这里边发生了什么误会,我想那是不可能的。
不信到时候咱们就走着瞧吧。”
长途汽车一路风驰电掣,四五个小时以后,这辆长途汽车就开到了青岛市的郊区了。
张二混子笑呵呵地说:“我说张大哥,咱们做好下车的准备工作吧,再有个二三分钟的话,咱们俩也就该下车了。
等到了那工地上,我到底看看今年这工长给你安排什么活儿吧。
说句实话儿,工长给你安排什么工作,这都是老板说了算的,这个工长那只是按老板的意思办事儿罢了。
咱们的老板也挺忙的,一般情况下他还不到咱们这工地上来的,即使他到工地上来了,咱们要想见到他也是挺不容易的,一般的小事儿,工长就把它处理了。
不过,根据我的猜想,咱们的老板恐怕早晚会见你的。
你如果不相信我的话,到时候你就等着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