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啊？可不是一个人，是一群人。一帮卖菜的，拿着家伙打我们。往死里打呀，要不是我们跑得快…”

“闭嘴吧，不嫌丢人。走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妈。等我消息，这个仇一定要报。”长毛是真咽不下这口气。这事要是算了，将来在这个地面上还怎么混呢？谁还能听他的？深深的吸了几口烟。把烟蒂一扔，一咬牙走到了不远处的电话亭， 拨了一个传呼机号码。在一边等待着回电话。没过一会儿，电话铃响了。长毛赶紧拿起电话喊了一声：“五哥，你在哪儿呢？ 有事儿想请您帮忙。在哪儿？老城羊蝎子火锅？好的，我这就过去，见面再说。”挂上电话，长毛揉了揉脑袋顶的包，咧嘴笑了。

老城羊蝎子火锅店里头的一个角落里，三个人正在吃着羊蝎子火锅，喝着老酒。长毛弯着背弓着腰走了过来：“呦，五哥正吃着呢？”

那个叫五哥的抬起头看了一眼， 侧头喊道：“服务员再添一副碗筷。”伸手一指长毛身边的椅子：“大军，来，过来坐。有日子没有一起喝酒了。找哥有什么事儿啊？”

长毛赶紧掏出一盒35，挨个发了一圈儿，然后把烟放在了五哥跟前，小心翼翼的说：“谢谢五哥抬爱，你们慢慢吃，我就不吃了。”

我眼睛一瞪：“坐下，哪有你请我们吃饭，你在旁边看着的道理。咱们是不是哥们儿？是哥们儿，咱们就要有苦同当，有难同享。”

旁边的大个子一咧嘴，拽出嘴里的羊骨头说道:“五哥是有福同享。”

这五哥一拍桌子，哈哈大的大笑：“嘴瓢了，我自罚一杯。大军，来陪哥干一杯。”看着长毛喝下一杯，他又不紧不慢的说道：“说吧，又遇到什么事儿了？”拿到桌上放的烟叼在嘴里，长毛赶紧掏出打火机给点上火，满脸陪笑的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大事，这不快过年了吗？我们哥几个寻思着上菜市场瞅瞅弄点好东西，孝敬你五哥。合着刚才到菜市场，看见了一个小姑娘长得挺俊的，感觉那气质配五哥真好，我们刚聊了两句，旁边就来一老头喊了一群人，对我们拳打脚踢。把黄毛的胳膊，胖头都腿都打折了，看看我也是一脑袋包。五哥，你得帮帮我呀。”

五哥一拍桌子：“还反了他们了，谁他妈这么胆大？敢在我的一亩三分地儿扎毛。不过你们也是，一大帮人在自己家门口，让一帮卖菜的给揍了，干什么吃的？还有脸告诉我？”

“五哥，你是不知道，那个老家伙有两下，是个武林高手。我们哥儿几个都动刀了，还是打不过。”

旁边的大个子说道：“就他一个人吗？身边是不是还有一个年轻的小伙？”

“你咋知道？是还有一个小伙子也动手了，最后就上了一群人，把我们打趴下了。”

大个子与老五对视了一眼：“他妈的，找到了就是这帮人。”

老五冷笑着说道：“大军，一接你电话，我就知道你有事儿了。看看我把我们会所的亮哥给你请来了，他可是我们会所专管打架的，你还不赶紧敬个酒。帮不帮你就看亮哥一句话了。”

长毛是个聪明人，立马明白了。端起酒杯：“亮哥，我敬你”说完一仰头把酒给干了。回身叫来了服务员拿了一条三五香烟，放在了亮哥跟前：“亮哥来得匆忙，也没准备，这条烟您先抽着。望您出手帮帮小弟，小弟没齿难忘。”

两个一对发红的鹰眼，瞪向了长毛。又低头看了一眼那一条烟。把手伸到嘴里剃着牙，冷冷的说道：“小意思。你是小五的兄弟，就是我的兄弟。这个头哥帮你出了。”

长毛没想到这么容易就答应了，激动的脸都红了。正想表示感谢，又听亮哥说道：“这口气我一定要帮你出，只是这马上就要过年了。我不想把动静闹得那么大。等过完年，放心，我带兄弟们去踏平菜市场。”

长毛激动的手都在发抖，老五和大个在一旁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