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玄机也无比遗憾,但想到不久后就可以得自由,她又高兴起来,“等我死了之后,我就带你们亡命天涯,呵呵。”
听到那个“死”字,银川和银杏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她们已经知道鱼玄机怎么进的宫,以死亡的方式被弄进宫,又以诈死的名义逃离皇宫,真是也没谁了。
主仆三人正说得高兴,院子里响起笃笃的敲门声。
鱼玄机一下子站起来,快步走进屋里,用一块长围巾把整个脸和脖子都包了起来。
银杏和银川则跑去开门。
门外站着韦保衡。
这个公主驸马时常出入皇宫,且银杏和银川随侍鱼玄机身边,跟韦保衡多有见面,此时见他出现在这里,一时惊诧不已。
“韦驸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银川问道。
“特意来看看你们娘娘,她身体好些了吗?”韦保衡问,抬步就要进门。
银杏银川同时往门口一站,堵住门道:“娘娘的病越来越严重了,且不知是否会传染,为了驸马的健康着想,还请驸马远离这个地方。”
韦保衡微微一笑,道:“不用,我不怕,而且,我确有事情想跟你们娘娘聊聊。”
“那还请驸马稍等,奴婢进进问问再来答复您。”
银川说着,对银杏使了一个眼色,银杏立马把门给拉上了。
韦保衡站在门外半晌,没过多久,门打开,刚刚同他说话的那个婢女探出头来道:“娘娘说,如果没有什么大事,韦驸马就不用进来了。”
韦保衡连忙道:“我有大事。”
银川道:“韦驸马真有大事要跟娘娘说的话,也请站在门外隔着门帘跟娘娘说话,娘娘说,她怕自己的容貌吓到驸马爷。”
韦保衡倒也爽快,“那便站在门外说吧。”
银川客气地把韦保衡引进来,走到正房的前面,对韦保衡道:“驸马爷,娘娘就在里面,您有什么话就站在这里跟娘娘说吧。”
韦保衡站在那里,伸头往前看,可惜门帘挡住了他的视线,只得问道:“阿薇,你还好吗?”
听到这个年少时的称呼,鱼玄机有瞬间的沉默。
年少时,韦保衡时不时会去西市的球场打球,小小少年,长得纤细羸弱,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很是被长安的少年郎嫌弃。
“阿薇,你在里面吗?”
鱼玄机假装咳了两声,虚弱地说:“想起一些少年的事来,故而回答得迟了。韦驸马今天来所为何事?”
韦保衡道:“只是想与你说说话。你现在身体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