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好前几天她勤快了一把,把宋母跟嫂子万小芬住的房间都打扫了,被褥都收进去了,又不想弄脏了。
“行。”宋宴显然也想到了,他也不想又要洗被子,收东西。
杨桃把陪嫁的凉席拿了出来,两口子在地上将就的睡了一晚,这下,两人都没心情乱来了。
隔天,宋宴不知道从哪里寻来几根木头,下工回来就用皮尺量了,开始做床方。
孙二姑最近吃了饭就喜欢上杨桃家来,一是喜欢她俩都长的好看,二是她家有收音机。
每天晚上七点开始的广播剧,让她听得那叫一个津津有味。
今天一进门就看到宋宴穿着件汗衫在锯木头,孙二姑便问道:“小宋,你这是做什么呐?”
杨桃一听到声音赶紧窜了出来:“没做什么,我想着衣服不好挂,让他给我做几根挂衣服的。”
又赶紧拉了孙二姑进门,心怦怦直跳,忘记跟孙二姑说了,她家今天不方便。
收音机平时就放在杨桃他们房间,今天这不是宋宴在修床嘛,房里乱七八糟的,就把收音机,缝纫机这些贵重的东西挪了一个房间。
还好还好,还好挪的早,这要是被孙二姑看见,还不被笑死啊。
杨桃一脸堆笑:“二姑,今天来的这么早啊?”
“嗐,我每天吃了饭也没啥事,孩子们扔给他们爹妈,让我也休息会儿。”孙二姑说着,捶了捶自己的老腰。
他家人丁旺盛,儿子女儿好几个,又给她生了好几个孙子孙女了,都是孙二姑带着的。
杨桃赶忙给她拿了条凳子:“您坐会儿,坐啊,我给您倒杯水去,您就坐着啊,累了休息会儿,别动了。”
杨桃说着,赶紧出去倒水了,还把门给合上了。
孙二姑皱皱眉,这两口子,今天神神叨叨的,奇怪。
不等孙二姑多想,杨桃已经端着水杯进来了:“喝口水,润润嗓子。”
孙二姑更奇怪了,她天天来的,用得着这么客气?
被孙二姑的眼神盯的头皮一紧,杨桃赶忙把收音机打开。
里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今天播的是广播剧《海岛女民兵》,杨桃跟孙二姑都爱听。
只不过,今天只有孙二姑一人听得兴致勃勃,杨桃一心二用,时不时地站起身来去看看宋宴修的怎么样了。
宋宴还没修完,广播剧已经结束了,孙二姑意犹未尽地站起身来:“明天再来听。”
杨桃赶忙给她拉住:“二姑,你等会再回嘛,再玩会儿?”
孙二姑不解,平时宋宴可是巴不得她赶紧走,她老人家识趣地很,听完半个小时的广播剧就走,绝不多留。
杨桃道:“这不是想让你指点指点我吗,我用缝纫机踩的线,踩不直。”
杨桃说着,把昨天踩的布拿了出来,孙二姑一看就笑了:“初学者都这样,你等着啊,看我教教你。”
一个认真讲,一个认真学,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听院子里宋宴低咳一声,这是他俩的暗号,杨桃心头一松,这床总算是修好了。
床修好了,杨桃也学的差不多了,孙二姑就告辞了。
走的时候,看他们两口子神情一松,神神秘秘的样子,孙二姑在心里好笑。
她这么大岁数了,还不知道他们这些年轻人,还说做什么挂衣服的,一看就是床房嘛,只不过看她们脸皮薄,她不说罢了。
年轻人就是火力壮,那么厚的床房都给他们弄断了,孙二姑摇摇头,想当年,他们年轻的时候,哦,对,他们年轻的时候,也荒唐着呢。
想到这里,孙二姑一路低笑着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