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建军叔说你的生意支楞起来了,效果怎么样?”
“刚开始还行,遇见一点问题。”
“啥问题能难住你?”
“小问题,我会处理。在学校怎么样?平时周末回来改善伙食呗。”
“嗨,有口吃的就行,老爷们没那么多讲究。39号的事情怎么考虑的?”
陈国治睚眦必报的性格再一次展现出来,39号快成他心结了。
“39号的事情有些大,我已经跟贺书记说了,他调到京城公安局担任一把手了,等消息吧,别瞎琢磨。”
“有结果了跟我说一声。我那哥们一直盯着,改天我找他问问情况。老住你这儿不是办法,兄弟,我,我还是想拿回我家的房。爸妈留给我的,不能一直让别人住着。帮我想想办法。”陈国治不愿意住在刘一鸣家里,过渡过渡没有问题,但是长期住,他要脸。
“要不,明儿我们去你家附近看看。”
第二天,天刚亮,刘一鸣蹬着二八杠载着陈国治头顶冒着白烟来到了陈国治的老宅附近,“十条巷”。
老宅从外观上与后海新买的四合院差不多规制,大约五百多平,外墙和大门瞧上去他大伯一家确实花了心思修葺。
“你爸妈干嘛的,院子不错。”
“解放前我们家在京城有点名望,后来参与到建设中,动乱时期被划为走资派,被整死了。”陈国治语音低沉,心情沉重,看着自己从小成长的地方触景生情。
“你大伯呢。”
“我爸四兄弟,两个跟着反动派去了海外,国内剩他们两个。大伯以前管家里企业,后来被政府征收了,他爱古董字画,没多久把钱败光靠我们家接济过日子。我爸妈心善,把他们家接到我家住,谁想到他们走后上演了一场鹊巢鸠占。”
刘一鸣拍了拍陈国治肩膀安慰道:“国治,过去的都过去了。之前宅子地契上写的谁的名字。”
“麻烦就麻烦在这里,我爸和大伯两人当初留在国内,家里一共有五处宅子。二伯三伯的被没收了,爷爷的归大伯,大伯两处宅子,我爸一处,但所有的地契上写的是我爷爷名字。之前他就说自己是陈家长子,目前国内唯一的继承人,所以这套房是他的。”
“你们家其他长辈没人替你出头?”
“帮我出头的人不少,不管用啊。他们根本不理,红口白牙满嘴浑话。”
“你爷爷当年挺牛啊。”
“那可不是,论到做生意,我爷爷在京城鼎鼎有名,嗨,这不落魄了吗。家里的其他长辈和父母的朋友现在也不错,但是我不想再麻烦他们,自己的事情需要自己做。”
看了地方准备回去商量办法,一个老头儿穿着军大衣提着篮子打开了大门。
“他就是我大伯,陈培德。”陈国治咬牙切齿的指着老头儿对刘一鸣说。
刘一鸣定睛一看,嘿!难怪那天看着眼熟,原来是陈国治的大伯。老头儿正是黑市卖刘一鸣假货的老人,缘份当真妙不可言。
计上心来,刘一鸣叫陈国治躲着不要出现,他去会会这个奸诈老头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