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子频繁举杯,憧憬美好未来,大儿媳对老公公说道:“爸,炉子拿出来大家欣赏欣赏,以后买了咱们想看看不着了。”
“行!长长见识。好让你们知道什么叫瑰宝。”
木柜里小心捧出天启炉,三个儿媳快速收拾桌子,擦的一尘不染。放在中央,陈培德喝了一口酒,再点燃一支烟,摇头晃脑的说:“为什么叫天启炉,明朝天启年间知道吗?三个足的制造工艺与后面的炉有。。。。。。”
不对,不对,陈培德双手捧起天启炉上下翻看。没来由心中凉了,一滴汗珠啪的掉在桌上。一家人紧张的看着他,怎么了?
“放大镜和手电筒拿来!”陈培德快速开口说道。
二儿媳最积极翻箱倒柜找出递给他,一手拿手电,一手拿放大镜,良久,手电和放大镜掉在桌上,陈培德面如死灰晕倒过去。
“爸!”
三个儿子慌忙脚乱拉扯着陈培德,葛春嘴里含了一口水,“噗”,喷了陈培德一脸,大拇指死死的掐着人中。
“老陈,老陈!没事,天大的事咱们一起扛着。”
“哈,哈,哈”喘着粗气,陈培德醒转回来。
“假,假,假的!我们被骗了!好手段啊,刘一鸣,老头子和你不共戴天!”一声苍老的哭声从陈培德口中发出来。
陈勇捧着天启炉走到陈培德跟前:“起来,你起来!看看,再看看!你说是真的咱们才买的,现在说是假的?起来!”
二儿子陈天推开葛春,拉着陈培德胳膊:“大哥叫你起来,听不见?今儿不说个好歹出来,咱们哥三儿和您老论论。”
葛春看着儿子们推搡着老头儿,儿媳指着鼻子喋喋不休的骂着,万念俱灰,造孽啊。
“假的,好,很好。买你货的叫金明是吧,住哪儿?”
“今晚火车去东北了。如果是套儿,找不到人了。”陈培德有气无力说道。
“介绍我们买的叫刘一鸣吧,住哪儿?”
“是他,你们都认识,不知道他住哪儿。”
“一问三不知,废物!”陈天气急,一个耳光甩了过去。
“啪”,整个陈家安静了。
陈培德葛春愣愣的坐着,儿媳们闭上了嘴,看着脚底似乎脚下有什么了不得的秘密,另外两个儿子惊讶的看着陈天,你小子勇敢,做了我们想做但是不敢做的事儿。
陈天再一次扇了一个耳光,指着陈培德骂道:“明儿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房子和钱必须要回来。要不回来,等着我慢慢收拾你。”
“对,二哥说的对,要回来,真货也就罢了,卖赝品给我们不行。爸,明天我陪你去派出所,去街道,知道名字总能找到他。”
“让他还钱,退房子,还要,还要赔偿。”
陈培德和葛春清醒过来,是啊,懊恼有什么用,儿子们靠不住,一群白眼狼,要回房子和钱大不了两老口换个地方生活,管你们是死是活。
“陈天,你打的好,打的真好。耳光真敢往亲生老子脸上招呼。狼心狗肺的东西,我和你妈舍不得吃舍不得穿,打小爱护你们,不上班没事,爹妈养你们,长大了给你们讨媳妇儿。你们哪一个人吃的穿的用的,不是我起早贪黑挣的?”
陈培德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诉说着辛苦。
“长大了,父母老了,你们的翅膀硬了。钱是我和你妈的,只要我们活着和你们没半毛钱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