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东升听完刘一鸣分析,“同志,非常感谢。我们会采取行动,捣毁赌博窝点。”
刘林刘德回家路上,两兄弟同样在讨论。
“三哥,刘一鸣娃儿今天过去的目的恐怕是帮黄明查案子。”
“嗯,看出来了,黄强和周黄明太明显了。”
“要不,我们帮帮他们?”
“要的,乡供销社的板车头头对盗窃犯晓得一些,我托他帮忙问问。你跟你那些狐朋狗友也联系联系。”
刘林反驳道:“咋个我的朋友就是狐朋狗友了?”
“你要不去上班,多半跟他们一样。好歹读到了高中,在酒厂好好干,明年把婚结了,有了娃儿看你稳当点不。”
第三天,7月14日,公安机关突袭并取缔了这个赌窝,抓获了七十余名参赌人员,将这些人进行逐一审查,其中超半数以上是参加过盗窃、扒窃和诈骗的人员并全部摁压了手印和指纹。
此次在全市范围内的整顿势头非常凶猛,不仅是三清山,各市县、乡镇同步开展,群众积极配合公安机关工作,越来越多的线索汇集到专案组案头。
刘林到招待所找周黄明,告诉他一个情况。三道拐唐家院有一个叫庞家春的青年被抓审查回家后,精神一直十分紧张,他的未婚妻深夜到刘林一个朋友家寄放了一些贵重物品。
庞家春在赌博被抓摁了手印,忽然对自己说,他在东街茶叶门市留下的手印最多,与其死在家里不如死在外头,然后失踪了。
“五哥,你对庞家春了解的多吗?”
“他家成分不好,被批斗时还是我偷偷送了点吃的过去才保住他的狗命。”
“批斗?为什么?”
“他爸是现行反革命分子,前两年被整死了。”
“庞家春呢?”
“初中毕业后到处耍嘛,他弟弟庞家麟,还有一个电视机厂工人唐辉经常在一起,随时不在家过夜,不晓得搞啥子名堂。”
“庞家麟和唐辉在不在家呢?”
“跑求了。”刘林抽了一口烟,说道。
“三哥让我跟你们说,他了解到有一个叫李龙的惯犯,观音镇人,最近手里很宽裕,手上戴着一块红旗手表。个子不高手黑的很,听说暗地里与庞家麟关系不错。”
“出去转转,待在招待所快发霉了。”刘林招呼三人。
一行人到刘林家门口里面传来哭泣声,“三儿,咋个被打的弄凶哦。哪个干的?”
“妈,你不管,不要跟五儿说,他冲动。”
刘德头上胡乱缠着一块白布,殷红的血液还在不断渗透,脸上、衣服上全是被脚踢的泥印。一个老妇人手里拿着一块拧干的破布帮他擦拭脸上污渍。
“三哥!哪个龟儿打你的!我去找他!”刘林火爆脾气,抄起门后的扁担就要往外走。
“哎,找不到人。不要惹事,回来!”刘德吼道。
刘一鸣心里怒火同样翻滚,看见慈眉善目的奶奶老泪纵横心一下变的柔软,奶奶,好久不见,没想到还能见到您。
“坐,你们坐,不要惹事,看嘛,这一打又要花钱,家里哪有钱看病哦。”
“伯母,我们不惹事,这是三哥看病的钱,我们送他到乡里去。”周黄明愧疚,刘德为了自己才受的伤,掏出五块钱放在刘母手中。
“不要,你这个娃儿,五块钱随便送人。大家都不宽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