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一鸣在三江市邮电局拨打通了贺子清办公室电话。

“马上回来，牵一发而动全身，我不能回答你。”

回到京城三天后，贺子清一脸铁青见刘一鸣。

“孙龙死了。”

“死了！！！”刘一鸣脑海中浮现出那个干瘦的老实巴交的中年男人样子。

“其他人呢？”

“全部当场击毙。”

“您安排的？”

“不，我们还没来得及部署，三江市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开展了抓捕。”

“三江市公安局有问题？”

“不好下结论，毕竟名义上是他们主导，我们只是配合。”

“您觉得是什么原因？”

“哼，他们釜底抽薪直接掀桌子了！死无对证，公安部今天命令结案。”

“结案？那些孩子，还有内部的人怎么办？”

“怎么办？”贺子清感觉到无力，第一次表现出沮丧，“学校的事情我帮你解决，今后好好读书吧。”

“我还有一个线索，电话里不方便说，孙龙跟我说过，那个叫白石的人姓成。他大费周章不可能无缘无故给我提这个人。白石是化名无疑，他为什么提这个姓肯定有深意。”

“姓成，哪个成？”

“不知道。”

“几个成字，再琢磨琢磨。”

“八角村，我觉得是一个方向。”

“你说王东牺牲的那个村子？”

“对，我觉得有问题，说不准可以把两个线索连起来。”

“可以尝试。不过事情肯定会搁置一段时间，面上案子结了，我们只有私下查。”

“学校的事情贺伯伯您不用帮我，他们不会无的放矢收拾我，如果真的想拉拢我他们会出现，现在我身边有一个人已经明确了。”

“谁？”

“彭爱国，他是朱刚的表侄，最近和我走的很近。”

“好啊，咱们看看他们到底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你准备怎么办？”

“呵呵，撕破脸皮干！我才17岁，我无知，我的底线低。我要让他们觉得事情快超出他们控制的范围，逼着他们来找我。”

“然后呢？同流合污？”

“为什么不呢？我这么爱钱。”

贺子清觉得燥热，解开了两颗衬衫扣子，“不行，你没有卧地经验，一旦被识破，你会没命。”

“我爱钱，更加惜命。同流不合污相信做的到。挣钱的法子多的是，不是一定要犯罪。”

“如果他们要的不仅仅是钱呢？”贺子清追问。

刘一鸣沉默，确实有些想当然了，白手套不是你能挣钱就能做的。别人捏着你的把柄，操控着你的生死才会放心把事情交给你。

“我支持你通过学校的事情掌握到线索，剩下的事情你不太适合。”

“谁适合？”

“我！”贺子清坚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