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进来的是一名公安带着朱茂和陈培德。
朱茂怒视刘一鸣,陈培德畏畏缩缩就像受惊的兔子,昨天的一幕彻底吓傻了他们一家,要不是医院报警,他们是打死不敢的。今早朱茂威逼利诱他前来,打心底想让事情过去了,万一光头又来怎么办?
“老人家,是不是他指使人去你们家行凶?”公安问道。
“不,不,是,好像。。。。。。”
“您别怕,进了公安局有政府为你做主,我们学校也会为你做主!如果不把犯罪嫌疑人绳之以法您老一家都不会安宁。”
陈培德依旧不敢开口,眼观鼻,鼻观心。
“朱茂!”刘一鸣愤怒了,他明白朱茂背后有那群人的影子,但是人总不会这么傻,毕竟是华清学生,智商不至于如此低下,那么剩下的就是私人恩怨了。只有私人恩怨会让人不顾一切,我得罪过他吗?
“别叫,也不看看是什么地方。”公安制止了他。
“老人家,您放心,这位同学说的对,我们肯定会保护你们,你只需要告诉我们是或者不是!”
“啧,啧,可能是吧。”
“因为什么砍掉你儿子的腿?”
“因为,因为,可能因为我们找他麻烦。”
“好了,您回吧,事情我们处理。”
朱茂得意的看了刘一鸣一眼,扶着陈培德出去,他要尽快回学校,把事情告诉领导。刘一鸣,你一定会被开除。
关上门,主审公安巴阳双手抱在胸前,“说与不说不重要,重要的人证我们有了,奉劝你,交待行凶的人在哪里,你的责任会轻一些。”
要不要说出贺子清的名字?说!不仅可以解决目前困境,还能给他一个借口接近他们。陈勇整件事情自己知道,贺子清将来要脱离关系容易。
“我是你们贺局的侄子,麻烦你们请他过来,我和他说。”
“贺局的侄子?张嘴就敢说。”
巴阳一警棍打了过去,刘一鸣感觉手快断了,头晕乎乎的。
“我真是贺子清的侄子,不信你们可以问刑警大队长朱刚、赵副局长,他们可以为我证明,怎么打个电话都不敢吗!”
刘一鸣没想到自己居然成为了自己最鄙视的人,为了避免被打只得喊出这句话,这个年代刑讯逼供非常平常,打坏了可没有国家赔偿这一说。
巴阳迟疑了,朱刚现在就在楼上开会主持连环杀人案案情分析会。他应该在楼上看到刘一鸣进来了,怎么没有跟我打招呼,不过,好像当时他的表情有点怪异。不行,必须问问,万一真是,小鞋不好穿呀。
“我出去上个厕所,你们审着。”
巴阳匆忙上楼,会议室外探头,朱刚正在听西城分局刑大大队长周达陈诉,咬了咬牙,在门外对朱刚招了招手,“朱队,朱队!”
“什么事?”朱刚站在会议室门口问。
“刘一鸣是不是贺子清的侄子?”巴阳笑着问道。
“刘一鸣,怎么了?”
“有人报警,说他指使人卸掉了陈培德儿子一条腿。”
“有这事儿?你们查清楚,不要冤枉一个好人,更不要放掉一个坏人。”
朱刚没有正面回答,估计刘一鸣即便不是贺局侄子关系也匪浅,赶快下去不能动手了。
“这段时间待在哪里?有没有人证明?”
“待在后海99号家里,学校因为陈培德的事情要求我休学,一直在家,偶尔去博世公司和火柴厂。最近京城在我家的有两个人,一个叫彭爱国,一个叫李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