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如也算不得一个称职的师父,因为他总是天天出去赚钱养家,根本没什么时间关心两个小瓷器罐子。
于是两个小孩的教养问题,就落了李三瑜头上。
李三瑜连沟通都懒得,怎么可能有耐心教孩子。她只会对两人说:“起床,练武。”
那个时候徐还陆人小鬼大,无师自通地会了讨好长辈和偷奸耍滑。
只见他眼珠一转,乖巧地应下了李三瑜的要求,换好衣服就去院子里打起了小马扎。
彼时应旧客根本睡不醒,他是被李三瑜一只手抓小鸡一般拎到了院子里,一扔,在地上滚了一圈,四仰八叉的继续睡。李三瑜无言片刻,用脚尖点了点他,说:“再不起来,我就烧了你的风筝。”
应旧客闻言努力睁开了迷蒙的双眼,含含糊糊地说,别,别。小小一团的小人嘿,哈两声,努力摆好了扎马步的架势,不到半会儿,眼睛就开始扑扇。
一下又一下。
终于闭上了眼睛,一倒头,又睡了过去。
李三瑜冷道:“不要风筝了吗?”
应旧客迷茫道:“风筝……什么风筝……”
李三瑜:“……”
这边应旧客睡神转世,那边徐还陆老老实实的扎马步,一对比下,李三瑜不由对徐还陆有了几分满意。
只见日头渐高,徐还陆本就体虚气短,他顺应本能身子颤动,腿部酸软,但是他还在咬着牙坚持。
李三瑜在一旁练刀,偶尔拉又睡着了的应旧客起来继续扎马步,看一眼坚持的徐还陆。
每当李三瑜看徐还陆一眼,徐还陆再虚弱都会努力挤出一个脆弱中带着坚强的笑容给她。
一俩次还好,次数多了,李三瑜便皱起眉头,说:“不要笑了,练武切忌分心。”
徐还陆心里暗骂李三瑜冷酷无情,一边应承道:“好的,师伯。”他不再搞什么幺蛾子,李三瑜见状对他更满意了。
直到他汗流浃背,大喘气的好一会儿。
李三瑜毫不在乎,头也没回。
大喘气坚持不懈的喘了好一会儿,还是没等到观众。倒是李三瑜过了一会儿听到了一声扑通,她回头看去,徐还陆倒在地上,脸色苍白,陷入昏迷。
可怜极了。
他的手心里还有好几个为了坚持留下的月牙形指甲印子。
可信度更高了。
——徐还陆等了半天,只感觉到李三瑜站在他的面前打量他,却没有等到对方的下一步步骤。
徐还陆心里紧张,肢体却更为放松,努力让全身的肉陷入到昏迷的松懈状态。
过了会儿,他才听到李三瑜冷幽幽的声音:
“徐还陆,你有次生大病,昏睡了足足一个月,我和修如也也忙前忙后的照顾了你一个月。”
……怎么突然说这个?徐还陆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