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伯噗哧一声笑道:“哈哈哈,你这个二楞子何时又得罪王爷了!”
霍坤听到福伯的嘲笑更加郁闷了,他也想知道王爷又生他什么气了。
“你来与我说说,这回昭阳殿那位还能蹦跶吗?”福伯凑近他小声地问道。
霍坤闷闷地声音缓缓响起:“太后就是罚她禁足一月,福伯你也知道要动那位没这么容易的。”
他这无奈的神情渐渐地感染了福伯,只见福伯摇了摇头叹道:“唉,世家大族高门显赫,族人众多盘根错节,早已扎根长成了参天大树。牵一发而动全身,便是我们王爷也不能随心所欲。行了,我去给王爷送茶水,你小子自己去我屋里去拿跌打伤药,瓶子是放在老地方。”
霍坤倏地精神了些,朝着福伯的背影扬声道:“还是福伯您关心我!”
“臭小子!”福伯眼里带着几抹笑意,继续端着茶盏往书房的方位走去。
一弯明月高高地悬挂在宫墙之上,银白色的光辉点点像是洒落在寿康宫的玉阶上。
殿内,太后温柔地望着为她倒茶的沈攸宁,舒缓柔和地出声道:“宁儿,哀家有话要同你说。”
沈攸宁捧着粉彩藤萝花鸟图盖碗慢慢走到太后身旁,轻声提醒道:“太后,您小心烫。您要与宁儿说何事?”
“再过一段日子,我们宁儿的十四岁生辰眼看着就要到了。哀家记得初次见到你的时候,你的个子才到哀家的腰间,小小的一个人儿如今长得都比哀家还要高了,成大姑娘了。”太后无比感慨地说道。
沈攸宁的眼眸中闪着水光缓缓地靠在太后的肩上,嗓音中夹杂着感激道:“没有太后您,宁儿根本没有机会过上现在无忧无虑的舒心日子。”
太后伸出手慈爱地摸了摸她的头顶,就像在沈攸宁幼时哄着她一般道:“哀家与皇帝商量过了,等到你生辰那一日哀家便下诏收宁儿你为义女,而作为皇帝的义妹,按规矩封一个郡主的位份并非什么难事。”
沈攸宁一惊,抬起头语调微微颤抖地说道:“太后娘娘,宁儿何德何能被您收为义女!”
“你的生身母亲虽然还在,但是自从她改嫁后便对宁儿你不闻不问,反而对广平伯的孩子尽心尽力。哀家心疼你这个孩子的遭遇,想要给宁儿世上最好的。哀家原本还担心过你会不愿意呢!”太后故意逗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