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父,你看她。她可是一国公主,竟然说出这等污秽不堪的话。”
一听郑丽这么说,南辞刚熄灭的战火又燃了起来。
“污秽不堪?你这种不要脸的人也就配用这种污秽不堪的词形容。稍微高雅的词,本殿都怕你脏了那词!”
【帝女姐姐牛掰!】
【真敢说。】
“郑丽,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吗?程淮生辰,你邀请他吃酒,穿得没比花魁多多少。本殿是给郑家留着面子,没过去撕碎你的衣服把你扔大街上而已!”
“觊觎本殿的驸马,你得知道后果!”
这回南辞一抬手又把身边的小桌一把推倒。
屋子里的几个人都不自觉抖动了一下身子。
南辞从来没发过这么大的火。
钱裕偷偷瞟了一眼南辞,觉得这公主的气势和先皇发脾气时候一模一样。嘴毒,特别敢说,绝对不让自己受委屈。
也许是这公主自幼长在麟正殿,见多了女皇骂人的场景,更何况这是亲母女,像是自然的。
钱裕咽了口唾沫又瞟一眼郑挚。
郑挚脸色早如黑锅。不知是气郑丽还是气南辞,也许都有。
“祖父,她冤枉孙女。程淮生辰,我都是和旁人一起给他庆生的。”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呢。”南辞没想到郑丽这般嘴硬。
真是不识趣!
“用不用本殿把绣坊的人喊来,对对账,看你买的那件衣服花了多少银子!”
此话一出郑丽就白了脸,一双红通通的眼睛惶恐地盯着郑挚。
郑挚懒得多看郑丽一眼。“滚回府,没事少出门!”
“祖父!”郑丽不甘心。
郑挚不给她机会,一个冷冷眼神把她要说的话都逼了回去。
钱裕识趣过去送着郑丽出去,屋里只剩下南辞和郑挚二人。
“果果。”郑挚疲惫地看向南辞。
装慈父,装可怜,都不管用了。南辞心里头冷讽一声。
【那是你亲爹!不孝女!】
【楼上,你爹把你妈给你的家产霸占了,你还得感恩戴德磕头谢谢呗!】
【哪来的圣人,快给我播撒点爱人,我最近缺钱。】
【你缺钱,他是缺心眼。】
“父君,我知道你会让我忍程淮,我可以忍。但是郑家人再来挑事,我可不会忍他们!他们应该掂量掂量自己的份量,别盲目给郑家惹是生非。”
南辞立刻堵住了郑挚的话。
郑挚沉着脸,听明白了她的画外音,他笑着摇摇头。
这个时候钱裕进来,禀报林载已经等候在殿外了。
“宣。”郑挚就当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
林载从命案现场匆匆而来,身上还带着血腥味跪在郑挚面前。
“本君看爱卿风尘仆仆。”
“启禀君上,今日有一位户州进京的官员死于非命,微臣刚从命案现场过来。”
听完林载这么一说,郑挚立刻挑眼看南辞。这个女儿小小年纪,心思不少。
什么心悦林载,都是鬼话,是想把林载推到他面前才是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