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太医行礼下去开药方,秦衍夕已经走入内室去看望弘映。
皇上也紧随其后,看到床上躺着的小人儿惨白着一张小脸,身旁的皇后仍没止住的眼泪,他莫名想起来了弘晖去世的那一天……不过那时的宜修扑进了自己的怀抱,责怪她自己没有照顾好弘晖。
“皇上,都怪臣妾没有照顾好弘映……”
“王爷,都怪妾身没有照顾好弘晖……”
秦衍夕说了一大串,却发现皇上没声了,抬眼看,这才发现皇上在走神。
“皇上?”
“嗯?”皇上回过神来,发现岁月在皇后的脸上留下了痕迹,“此事不怪你,朕会叫苏培盛好好查查,你也整顿一下后宫……”
剩下的话皇上没有说出口,这也不能怪皇后,她已经尽力了,皇上心里如是想到。
“你好好照顾弘映,其他事情别多想。”皇上尴尬离场。
徒留秦衍夕一脑袋问号,皇上这是何意?是怀疑上自己了吗?
“娘娘,张太医说六阿哥没事,没有真的呛着水。您说,皇上这回不会再怀疑咱了吧?”剪秋看见皇上离开,这才进内室和秦衍夕汇报。
秦衍夕摇摇头,转头摸了摸弘映的额头,发现微微有些发烫。
“不好说,皇上的心思可不好猜,你和绘春照顾好六阿哥,叫我们的人把尾巴扫干净。”
“都照您的吩咐办好了,绝对查不到我们头上。”
苏培盛那边陷入僵局,千鲤池那边一无所获。
“师父,这可怎么办?”小夏子担心地问道。
“没有证据,咱就自己制造证据!不然等皇上问罪起来,咱们可担当不起。”苏培盛眼里闪过一丝阴狠。
小夏子若有思索,招了人手又搜查去了。良久以后苏培盛才带着“证据”会养心殿回话,刚好碰见前来复命的夏刈,你看,这不巧了吗?
夏刈本就是无中生事的人,血滴子自建立以来也没领到什么重要是任务,这一旦有了任务,对方就算没事,他也得给他整出点事情来。
而且,夏刈明知皇上疑心重,偏偏句句都往皇上心上扎刀子。
“你的话可属实?”皇上眯着眼睛,目光透露着危险。
“奴才不敢妄言,果郡王福晋当真和莞嫔长相相似,奴才还带了画像回来。果郡王和朝中不少大臣相交不浅,虽然都是在一起欣赏书画,但保不齐在密谋什么。”夏刈坚定地回答。
苏培盛也在此时煽风点火,“这宫里的阿哥频频出事,要是皇上您的子嗣凋零,这最大的受益者可不就是先帝剩下的这些王爷嘛?”
皇上越想越是这个道理,先帝的儿子所剩不多,老十七又是先帝最喜欢的儿子。若不是当年……恐怕现在坐在龙椅上的就是老十七了吧?
皇上的脸色愈发阴沉,赶走了两人,自己一人呆在养心殿思考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