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妾也疑惑、年妃娘娘住在翊坤宫。芸玉是咸福宫的宫女、既然人人皆知、年妃娘娘素来不喜欢惠妃。为何咸福宫的宫女会和年妃娘娘一起?来向兰贵妃揭发此事呢?”淳常在往嘴里塞了块桃酥、疑惑的看着年妃。
祺贵人不屑地扫了一眼沈眉庄:“淳妹妹此言差矣、你知道什么?若真如芸玉所说、万一哪天惠妃暗下毒手、那这后宫的秽乱之事、就没人再知道了。这样说来、她向年妃求助、也不是全无道理。毕竟谁都知道惠妃与敬妃是同住的情谊、与谦妃更是亲如姐妹。端妃又病病歪歪、芸玉如果再不向年妃求助、那就只能等着被惠妃灭口了。”
“皇上驾到。”门外传来了通报声。
众人纷纷起身行礼:“皇上万福金安。”
皇上背着手板着脸走了进来:“后宫无一日安宁的、朕何从万安?”
“臣妾等搅扰了皇上清安、望皇上恕罪。”兰芷再次对皇上行了一礼。
皇上安静几秒、低声道:“说吧、出了什么事?这么乱哄哄的。”
年妃顿了下、径直走到了皇上身边跪下:“臣妾要告发惠妃沈眉庄、私通秽乱后宫。”
皇上盯着年妃、神色阴戾戒备、目光冰冷如薄刃:“年妃、若不是念在你刚刚失去了孩子、就你刚才说的话、朕会狠狠地赏你两个耳光。”
年妃浅笑一声、似乎带着嘲讽:“臣妾以性命担保、所说的句句是实情。”
兰芷神色不定、有些迟疑地开口:“年妃在众人面前发了毒誓、臣妾看她如此郑重、或许有隐情。若真有什么误会、立刻解开了也好。否则若以讹传讹出去、对惠妃清誉亦是有损。”
皇上低沉阴冷的嗓音幽幽响起:“好、朕就听你一言。如有虚言、朕绝不轻饶。”
年妃猛然抬起头来、用一双精光四射的眼睛死死地盯着皇上:“臣妾当然不会信口雌黄、他俩私通的证据就是福惠与熹宁。”
沈眉庄听到年妃提到了自己的一双儿女、眼睛里仿佛燃起了两团火焰:“年妃、你污蔑我和温太医还不够、现在竟是要将我的一双儿女也要拖下水吗?”
温实初听到年妃提到了福惠与熹宁、脸色变得更难看了:“皇上、微臣与惠妃娘娘真的是清白的。平日里采月姑姑片刻不离的跟着惠妃、她也可以替微臣作证。微臣怎么可能会与惠妃有私情呢?皇上明鉴。”
祺贵人听着温实初苍白的辩解、轻蔑地笑了:“温太医当咱们都是傻子吗?谁不知道采月是惠妃的心腹、她的证词怎么可以作数?自从惠妃入宫便是由你一手照料她的身子、只怕你见惠妃的次数、比皇上还多呢。”
皇上一言不发地坐在榻上、脸色阴沉。
曹琴默眼珠一转、轻轻挑眉一笑:“说起这个、嫔妾倒也是有些疑惑。惠妃这两年来一直尽心侍奉太后、平日里难得侍奉皇上。即便皇上主动去咸福宫看惠妃、五次里也总有四次推脱着不与皇上亲近。怎的前段时日惠妃突然就转了性子、主动邀皇上去咸福宫喝茶。后面便有了身孕、这一切未免也太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