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玲扯着大大的嗓门恶狠狠地下着命令,听得魏然神经猛然一绷。
“我就不信了,那贱婢真有飞天遁地的本领,还能凭空消失了不成!”
看来是有人替她解了定身咒,魏然心想道。
这下糟糕了,自己刚刚还揍了她一顿,书玲必定挖地三尺也要将她给找出来,书院都是书玲的势力范围,她能躲到哪里去?
着急间,脑海中浮现了君临的模样......对了,戒律堂!
戒律堂就在后山脚下,从这里过去应该不会被人发现。
而且戒律堂是专门惩罚犯错子弟的地方,全归君临管,一般犯错的奴仆是没有资格去的,所以书玲的爪牙绝对不可能伸到那个地方去,这么说来,她在戒律堂是相对安全的。
如此想来,君临让她去戒律堂领罪,也算是承认她是世家子弟的身份了?
想到这,魏然对这个冷面魔王的好感度勉强+1。
不管怎么样,既然君临心中是承认她魏家嫡长女身份的,那么无论怎么惩罚她,都不至于丢了性命才是,若是落到书玲这个胖大婶的手中,那下场......
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一个画面:她被绑着双手高高地挂在房梁上,而书玲胖大婶则左右手各拿着一把猪肉刀,正磨刀霍霍向她光溜溜的身子挥来......
魏然一哆嗦,决定还是乖乖地去戒律堂领罪,顺便还能在君临面前卖个怪。
戒律堂前。
魏然纠结地挪动着如同被灌注了铁水一般的脚。
突然间,一阵冷风呼啸而过,戒律堂的门“嘎吱”一声被吹开,那两扇木门因为惯性的作用还在缓缓地摇晃着,似乎在对她说:来呀,快进来呀!
魏然闭眼,深深吸了一口气,好吧,敢做就要敢认,早死就早超生!也省得这心七上八下的惶惶不可终日,实在难受的紧,还总有种苟且偷生的感觉,进就进!
一踏进门,就看到一身雪白学袍的君临正静坐于案前,一手执书卷,一手执笔在案上摊开的白纸上恣意从容地誊抄着,那人淡然从容之姿宛若画卷。
感觉到有人进来,眼也不抬,便道:“私闯云谷者,开除学籍;私盗草药者,视情节轻重,杖责三十至一百不等;损坏公物着,罚抄院规三百。”
说罢,他眼皮轻抬,施舍了魏然一个看不出喜怒的眼神后,继续道:“你非本院学子,当抄院规三百,仗责五十后遣返魏家,我已派人去你家传话,不出五日自有人来接你。”
魏然听罢,一脸苦楚,鬼哭狼嚎地嚷道:“你怎么不早说!”
君临也不看她:“你既知错,若真心悔改,便规规矩矩抄书受罚,也算全了你世家子弟的脸面。”
魏然随意找了个地方坐下,瞧着他这般正经样,瞬间起了逗弄的心思,道:“你要早说犯错能被赶出书院,我早犯了,用得着在这受苦受累这么多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