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儿虽不才,可也懂得一些浅显道理,金宗主贵为大家之主,更该明辨是非,不该将莫须有的罪名扣在旁人身上才是。”泪水在她的眼眶里打转,引得旁人频频动了恻隐,“金宗主说我被教养的不好,应该是书院的责任,您该责问的是您身旁的沈院长,而非我爹爹。”
此话一出,众人哗然,这魏然是不要命了吗?
众人皆知,沈院长最重威严,别说贵族皇室,就连圣皇都要给他几分面子,魏然一个落魄不受宠的世家小辈竟然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直指沈院长,是不要命了吗!
想当年沈院长刚上任的时候,也有几名师尊认为他资质尚浅,难当大任,因此平日里行事多不将他放在眼中,最终一人因私通女学生声名尽毁,一人练功时不慎走火入魔仙逝,一人在清障时不慎受邪气侵袭,终身残废。
还有一名年轻的世家小辈只因见了沈院长没有行礼,就被以“不敬尊师”之罪逐出了书院,任凭长辈如何求情都无用,从此声名前途尽毁,受人奚落,被族中人引以为耻,关在府中,郁郁寡欢,不久就去了,走的时候还不到二十。
虽然这些种种都找不到证据证明与沈院长有关,但众人深知他的手段,又碍于他的权势,所以也没有人敢惹他。
就算许多小辈没有见识过沈院长的厉害,也多多少少听说过他的事迹,众人都默契地向魏然投去了同情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个死人一般。
“孽障!!”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重重地落在魏然的脸上,打得她眼前直冒金星,口中瞬间涌起一股恶心的血腥,她几乎能听到自己的牙齿在摇晃的声音,像是随时要脱落,脸颊火辣辣地疼,可见魏琮这一巴掌多么的不留情面。
“给我跪下!谁给你的胆子对沈院长不敬的?!”
魏然只觉膝盖一痛,整个人失控地朝着沈院长跪下了下去,她想要挣扎着站起来,却发现膝盖早已麻成一片,根本无力站起,便想着开口反驳,却惊讶地发现自己能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看来自己的哑穴也被魏琮给封了,真够狠的。
“魏宗主,令千金连书院教学质量都敢质问,我金家规律堂怕是容不下她这尊大佛。”金宗主冷冷哼道,“魏宗主还是带回去自己管教吧。”
“看来是前些天那一百鞭打少了,教你如此不长记性!”魏琮怒极,一把取过练奴腰间的火鞭,狠狠朝魏然身上甩去,为了让金宗主息怒,他这一鞭虽不带灵力,可用的却是十成的力度。
“啊——”鞭子落到身上,皮开肉绽,鲜血直流,魏然痛得惨叫出声。她突然清晰地意识到:魏琮这是真的想当众打死她,一来可以平息金家和沈院长的怒火;二来可让魏瞳名正言顺地继承家主之位。
好狠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