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冷融麟等人心里直发毛。
魏然见状,连忙道:“姑姑,方才情急之下为了救畅哥儿的命,我被迫替他收了唳鱼做灵兽。唳鱼是中高品阶的灵兽,畅哥儿道行不深,恐难驾驭,加之身上有伤,后续更需谨慎行事,我方才给他吃的是云老给我的保命药丸,一时半刻应无大碍,但毕竟唳鱼才刚收入他体内,还是要回府上找道行高深之人替他护法将灵兽驯服,好好休养固本才是正道,其他事情慢慢处理不急。”
莫夫子自然不会将凶兽放在湖内,只有冷融麟那自以为是的小子才把灵兽当凶兽养。
魏雅听罢,眼中的深意愈深,只冷冷道:“是,救畅哥要紧,其他事情慢慢处理不急。”
待回到魏家,魏雅立马请了府上的疗术师替畅哥儿护法疗伤,在确定畅哥儿没有大碍后,这才回到了房内,此时魏然魏锦等人都已在房内等着了。
等她回来,魏然将今日发生之事一五一十地说了一遍,还将君临来的那一段也加了进去,还说若是姑姑不信我的话,大可派人去查探,或者直接向君执政求证也行。
见她连君临都搬出来了,魏雅便信了八九成:“那我问你,你为何要偷偷带畅哥去学堂?”
魏然跪了下来,满脸愧疚地答道:“我想着畅哥天资聪慧,若因旁的什么原因耽误了学业,会耽误了他的前途,便想着自己跟去,看看有没有什么事情能够帮上忙的,没想到那些人竟然敢下如此狠手,是我想得太简单了,连累了畅哥儿,姑姑要怎么惩罚我都行。”
魏雅的脸色本来阴沉得可怕,可听完她这么说后,忽然温和地笑了起来,还走上前来将她扶起,道:“你既是一片好心,姑姑又怎么会怪你呢。”
魏雅示意她坐下,有意无意地看了魏锦一眼,然后继续道:“然儿,你大可不必愧疚,今日发生之事你也是不能预料的。而且在他们欺负畅哥的时候,你拼尽全力维护,这我们也都看到,还因此置身险境,若非君执政来得及时,救了你一命,那畅哥就是害了你的罪人了。再说,我虽当畅哥是亲生的养,可你毕竟是魏家嫡长女,畅哥的身份远不及你的尊贵,日后再遇上这样的事,切记万万不可鲁莽行事,否则姑姑也难辞其咎。”
魏然眼帘微垂,道:“姑姑教训得是。只是畅哥这孩子我喜欢得很,也是当亲弟弟待的,他被人这样欺负,我实在于心不忍,冷融麟实在太过分......”
“此事关乎魏金两家交情,你刚回家中,其中许多弯弯道道不甚熟悉,还是多谢跟瞳儿学学掌家之道才是正事,其余的事情就不要想那么多了,畅哥的事情自有我和锦儿处理。”魏雅不容置喙地说道,“今日你受惊了,也该好好休息,回去歇着吧。”
“姑姑说的是,那我先回去休息了。”魏然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等她走后,魏锦才战战兢兢地问道:“姑姑,您难道不觉得她行事有些古怪么?”
魏雅冷冷一笑:“她这是想借我这把刀,替她报金家的仇呢。呵,我原先倒是小瞧了她,没想到竟也是个城府如此深的丫头。”
“虽不知她是怎会料到畅哥在我心中的重要性的,只是她和那些人都一样,既然敢将手伸到畅哥的身上,就休怪我不客气,看在她今日舍命救畅哥的份上,她的账,日后再慢慢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