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世锦!!你竟然敢跟这贱人合起来污蔑我!”金夏瑶气得直抖,终于忍不住挥掌朝水世锦打去,不料他竟然没有躲,生生受下这一掌,一口鲜血顿时喷涌而出。
“水公子!”魏瞳连忙惊叫道,“廖医师,快去给水公子瞧瞧。”
廖医师连忙上前替水世锦查看,却惊讶地发现水世锦受伤的脖颈处泛起红痕,竟与魏琮的伤痕一模一样!
“来人,将金小姐拿下!”魏雅见状,果断喝道。
“谁敢动我?!我可是金家嫡女!我若少了一根汗毛,我爹爹定饶不了你们!”金夏瑶凶神恶煞地呵斥,周围无一人敢上前。
魏雅冷声道:“金小姐,我们都知你身份尊贵,可我长兄亦贵为五大世家之一的魏家宗主,还是你的长辈,今日却无故命丧于此,种种迹象表明你嫌疑最大,你若有冤屈还是随我等到掌义堂再分说吧。”
掌义堂是专门审判有罪贵族之地。
魏雅说罢,挥了挥手,魏家的护院们齐齐上前将金夏瑶给拿住,金夏瑶便是再娇纵任性,可她这番来得匆忙,一个人都没有带,自己会的又是些三脚猫的功夫,在魏家的地盘想撒野还是难的,加上练奴也在,只一招便将她制服得毫无还手之力。
魏琮无故丧命,田氏悲痛欲绝,需卧床休息,此时家中辈分最大的就是魏雅,她命人去金家传了话,可金家主外出未归,只得由少家主金樽越带着直系亲属前来听审,因魏琮暴毙事关金魏两家,关系重大,又涉及两家家丑,不宜公开审判,掌义堂不得不在双方的直系亲属的见证下连夜开审。
公堂之上,金夏瑶自然打死也不承认与水世锦私通,金樽越也极力维护,咬定自家妹妹定不是此等不知廉耻之人。
可水世锦却一口咬定两人有私情,而且金夏瑶还怀了他的孩子,因孩子见不得光,前些日子才秘密将孩子拿掉。为保公平公正,掌判专门连夜派人请了最有名望的皇室疗术师银竹来替金夏瑶诊断,果真诊出了小产脉,金家顿时哑口无言。
水世锦又补充:“那死去的胎儿应该就埋在瑶儿的院子内,还有我曾给她写过情书,真假与否,去她院子里搜上一搜便知。”
并非水世锦有意在金家的伤口上踩上一脚,而是从他选择站队的那一刻起他就清楚地知道,今日若是不能将此事敲定了,那要倒大霉的就是他,世家之间打交道,最忌讳的就是墙头草,容易落至两头不得好的境地,最是为人所不容。
金夏瑶听罢,脸色惨白,猛地看向魏然,只见后者一脸冷冰冰的笑意,顿时五雷轰顶,方才恍然大悟:哪里有什么要交给金樽越的信?一切都不过是局,而自己被屡屡设计,深入局中却不知。
可笑,她真是蠢得可笑,竟被一个贱婢欺辱至此!
金樽越自然不信,可事已至此,只能任由他们去搜,心中寄希望于这个妹妹不要太过让他失望,不想却被实实在在地打了脸,真让人给搜出了死胎和一封情意绵绵的信,信里落款正是水世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