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大夫的话,制药大概也就是顺手的事。而不是像徐丘说的,日理万机,百忙之中抽空做的。
徐丘道:“曾经是。”
纪玄:“?”
这是什么回答?
还有人做大夫做一半儿跑去干别的,且两样都做到了天下少有的水平?
能做出治疗瘟疫的药,能开出治疗瘟疫的方子的大夫,绝对不会是普通大夫,绝对称得上是举世无双的神医。
而听徐丘的语气,日理万机,百忙之中抽空制药,看来改行后,这人在另一行也干得颇为厉害。
这可不多见。
徐丘回来以后呵欠就没有断过,跟昨晚出去做贼了似的。
……
夜里,
远处传来几声犬吠,窗外刮起了大风,风声呼号。
而温暖的室内,
昏睡了一天的木槿醒了过来。
她见纪玄仍然坐在木槿的床边,便道:“公子,去休息吧,奴婢没事的。”
纪玄摇了摇头。
“公子,如今该你离奴婢远一点了。你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奴婢如今又染上了瘟疫,你还是离奴婢远些吧。”
“我不怕。”
说罢,纪玄竟脱了鞋子爬上床来,躺在木槿的身边。
“公子!?”
上一秒还在让纪玄跟她保持距离的木槿,被他突如其来的举措吓了一大跳。
木槿正要离他远一些,却忽然被纪玄搂住了腰。
木槿身子一僵。
虽然他们之前也抱过,但是从来没有在床这么隐私的地方搂抱过,而且她如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中衣。
这实在是有些越界了。
纪玄在她旁边道:“当初叫你离我远些你不听,如今也别妄想让我离你远些。”
木槿无奈地唤了一声,“公子,瘟疫可不是闹着玩的……”
纪玄见她实在忧心,才道:“别担心,徐丘说了,别山的瘟疫好了以后,几乎不会染上第二次。”
“真的?”木槿问。
纪玄坐起身来,一边脱外衣外裤,一边头也不回地回答道:“当然啊。”
屋子里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
黑暗中人的听力便格外的好,木槿清晰地听到他脱衣服窸窸窣窣的声音。
她耳朵有点酥麻。
她下意识往被窝里埋了埋脑袋,把耳朵藏在了被子下面,只露一个毛茸茸的头顶出来。
纪玄脱了外衣外裤,只着一件雪白的中衣中裤,躺下来,重新钻进木槿的被窝。
他翻了个身,紧贴着她的后背道:“阿槿不信我么?”
木槿的身子一下子就僵住了。
当他紧贴着她的时候,她甚至能感受到他胸膛硬邦邦的肌肉,他病了这些日子,比之前要瘦很多,甚至会让她觉得有点硌人。
她心里莫名地紧张,结结巴巴道:“不、不是。”
他扒开盖着她脑袋的被子,把她耳朵上的被褥往下扯了一下。
少年凑在她的耳边说:“那阿槿为何不肯转过头来看我一眼?”
木槿的心怦怦直跳。
她的脸上也感觉到一股挥之不去的燥热,公子的问题她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
为何不肯转头呢?
她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