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倾倾干脆大拇指对准尤氏的人中,用力地掐了一下。
“啊啊……”尤氏呼嚎着醒来了。
御柔儿被叫声震回神,推开众人,不顾一切地朝尤氏扑去,“娘,柔儿好怕。”
“走开。”尤氏掀开她。
转眼,又爬起来跪下朝御嫣道:“皇后娘娘,今日这一切您都看到了,二姑娘就是故意整人。不对不对,是故意要杀人。”
御嫣避开尤氏的目光,“谁能证明这蛇就是本宫的亲妹妹放的,没准是你自带的。”
尤氏辩解:“臣妇怕蛇怕得要命,怎么可能自带?再说,大冬天哪来的蛇?”
御倾倾出声:“这就要问问大夫人你了,西院是你提出来要我住的,天寒地冻的,竟然还能出现蛇?不得是你故意放的?你怕蛇,可以找不怕蛇的放。”
“二姑娘,你是不想在西院住了吗?”尤氏试着威胁。
御嫣回想昨晚御倾倾对她说过想留在西院的话,立即道:“小妹住不住在西院,你说了不算,父亲说了也不算,本宫说了算。”
这声小妹叫得御倾倾不太适应,但御嫣这会儿正在给她撑腰,她们又是亲姐妹,她便接受了这称呼。
“我当然要住,不住怎么对得起大夫人在我刚住进西院的第一天就放了蛇,并用狗血和炭盆吸引蛇咬我。”
御倾倾说着看向尤氏,“可别说撒狗血是为了祛除晦气,蛇最喜欢血腥,能吸引来蛇,不管蛇是不是你放的,你就是有大过错。”
尤氏见御嫣这么帮着御倾倾,一阵心慌。
御柔儿怕她娘放蛇咬御倾倾的事败露,便急说:“茶我们不喝了,也不追究喝出蛇的事了。”
尤氏不死心,“怎么不追究了?上了那么多盏茶,就偏偏我们的茶里有蛇。就算臣妇好心撒狗血去晦吓到了二姑娘,那也是无心之失。可二姑娘故意给臣妇和柔儿的茶里放蛇绝对是故意。”
“臣妇能为无心之失反思,二姑娘也能为有意之过受罚,事儿不能就这么不清不楚的过去了。”
“娘……别说了。”御柔儿提醒。
御倾倾挽起袖子,露出腕上的纱布,再揭开纱布,露出被蛇咬了的伤口展示给尤氏。
“你的无心之失差点让我丧命,我的有意之过对你毫发无损。既然你说事过不去,那就彻查,真相出来了,谁是什么样的过,就必须受相应的罚。”
御嫣刚才的话给她吃了定心丸,她不用担心不能留在西院了,正好借此给尤氏点颜色。
御柔儿慌惧,疯狂给尤氏使眼色。
尤氏刚要开口,就听御嫣说:“若查到是谁放蛇咬了本宫的小妹,本宫便让指使放蛇的人被蛇咬十口,此事本宫会禀明皇上,让皇上派专人细查。”
一听皇上要出手,又是专人细查,尤氏怕真查出来是她干的,便转移着视线,“臣妇不追究了,臣妇愿为无心之失受罚。”
御倾倾缠着纱布就听到这么一句,立刻说:“那就罚你把地上的蛇捡起来吃了。”
御柔儿听了差点吓晕,不断摇手,“我……不吃,不吃。”
尤氏比她手摇得还欢,“我也不……不吃。”
御嫣直接吩咐:“红芷,让人按住她们,将蛇塞进她们的嘴。”
红芷才走两步,御倾倾就又道:“谁能爬着从我这院里出去,就可以免受罚。”
御嫣改口:“红芷,你盯着她们爬。”
尤氏觉得怎么也逃不过了,心一横,趴地上了。
御柔儿犹豫间尤氏已经爬出了大厅。
御倾倾提醒:“柔妹妹不肯爬就把蛇都吃了。”
御柔儿这才趴下来,屈辱感顿生,边爬边心中咒骂:御倾倾,你个贱人,怎么你不在娘胎里就死?怎么水就没把你淹死?怎么你就不被蛇咬死?
爬着爬着泪珠子就掉下来几颗,她从小到大就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御倾倾在一边看得可乐了,还冲御嫣眨了个眼,仿佛在说:干得漂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