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姑疑惑,拿牌子的手蜷了蜷,并没有收回。
她和蔷薇默契对视了眼,同点了点下巴,才重新看向御倾倾,语气带着尝试:“姑娘放心,治得好,国公府必有重谢。治不好也无妨,国公府会出相应的诊金。”
“不是钱的问题。”
蔷薇悄声提醒她:“我打听了,姑娘每隔十天就免费坐诊一次,应是不看重银钱的。”
岑姑听后恍了恍神,一脸钦佩,又换了词,“姑娘,你若肯去,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我没什么要求。”
“这?”岑姑犯了难。
铃铛想说什么被御倾倾拉住了。
半晌,御倾倾开口:“我可以去,不过是九天后,你觉得行就安排,不行就作罢。”
“当然行。”岑姑不敢问缘由,生怕反悔。
她们一走,铃铛急问:“小姐,您何苦去走这一趟呢?国公老爷一直不喜欢您,倘若被发现身份,您要吃亏的。”
御倾倾虽不理解程国公为何不喜欢她和御子佑而喜欢御嫣,但能保证自身安全,毕竟是亲舅舅。
“我知道,我会小心的。”
她说完吩咐:“你和连侍卫归置归置去找家客栈,回头再来接我,我在这里等等看还有无病患来。”
铃铛接令,“奴婢快去快回,小姐稍等。”
天越来越亮,渐渐的,街道热闹起来,沿街的小贩摊子也摆出来了。
不久,就听到各式各样的叫卖声,比如,卖糖葫芦的。
御倾倾上次没吃上,再次看见馋极了。
她走出门朝着糖葫芦小贩招招手,“喂,过来!”
小贩兴冲冲小跑近,“姑娘,你要糖葫芦?”
她欣喜点头。
“要几个?咱们这可都是祖传的手艺,又酸又甜,包你满意……”
御倾倾伸出一根手指。
小贩看到后明显失望,刚要取下一串就听到她说:“我要一垛。”
“啊……姑娘吃得完吗?”
御倾倾没和他废话,掏出银两塞其怀里就从手上夺过了糖葫芦。
她转身靠在门框上,斜扛着垛子,一手一根糖葫芦。左咬一口,右咬一口,一会儿酸,一会儿甜。
吃了好大会儿,等来了十几个人,以为是患者,御倾倾不舍地将吃一半的糖葫芦插回垛子上。
而那十几个人一拥而进,动作和声音都十分粗放,其中一个牛高马大的举起胳膊发号施令,“给我砸。”
听此,御倾倾直起了身。
她并没有阻止,反而绕到小桌后坐了下来。
接着,她又取下了吃剩的糖葫芦继续享用。
这时,他们纷纷扬起的手脚皆停下了,并且转过了身看向她。
御倾倾吐了个核,提醒:“各位怎么停了?继续砸啊!不用在意我。”
“你不是这铺子老板?”带头的质疑道。
“我是。”
“那你还不拦着?”
她泰然自若道:“你们一群大汉,我一个弱女子,想拦也拦不住,所以就随意吧!”
又补充:“千万小心点,别伤到我就行。”
带头的费解之余挥了挥手示意别轻举妄动。
他怀疑地环顾了四周才问:“不会是有什么埋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