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水马龙是城市跃动的生命线,勾勒出群体与智慧的奇迹,可夜晚降临后还请我们忘记这场不可思议,抛开热闹繁华,仅与家人分享美好的梦境。
车慢慢停下,我推开车门正打算把脚迈出,小萝却闪电一般地冲到我面前把我推回座位上并把车门关好,然后小正再为我打开车门。
小萝朝我伸出一只手,说:“少爷,下车小心点。”
我脸上写满问号,这两小只属实越来越会玩了。
“大可不必。”我没有理会小萝强烈的目光,挪开她的手走下车,接着对司机说:“司机先生辛苦了。”
司机摘下帽子,向我微微鞠躬,“为您服务是我的荣幸。”
我回以礼貌一笑。
说完司机就驾车离去,明早我们去上学时才会再见到他。
“哼!少爷我累了!”小萝气呼呼地把蝴蝶结扔到我手上,又把耳坠、项链、戒指、手环和发饰全扯下来非常精准地抛到我的角上。这个“少爷”二字还真是百分百“形式主义”。
老实讲,我更希望他们用其他的称呼喊我,而不是“少爷”。
小萝往家的方向走,每走一步就解开最外层礼裙的绳结,最后走到家门口时外衣已经被脱下,小萝瞥了我一眼,然后把外衣扔给小正,小萝身上仅有单薄的束身衣露出大片雪白的毛发,夕阳的橙黄光像是喷在她身上的染料,白色是足以容纳所有颜色的颜色,通常白色都沦为背景板,但此刻,小萝身上的白色却怎么也叫兽忘不掉。
小萝像个芭蕾舞者踮起脚尖,叩响大门。
我们家的房子位于郊区,是两层楼高的独栋别墅,装修得很有格调,与周围的环境相辅相成,形成和谐的画面。
在小萝敲门后没多久便传来脚步声,开门的是位身着休闲装的雌性龙兽人,火红的鳞片上是瑰丽的花纹,她仪态优雅端庄,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和蔼的气质,这位便是我的母亲。
母亲先是看到小萝,皱着眉头,用宠溺的语气说:“你这丫头真是的,还没进家门就把外衣都脱了,也不怕被外兽看见,快进来。”
“夫人才真是的,谁敢到我们家附近来偷窥啊。”
小萝被母亲给推进屋里,随后母亲对我说:“今天回来的比我想象的要早啊,是碰到什么麻烦了?”
“小萝算吗?”我的话让母亲忍俊不禁。
“你要懂得体谅一下妹妹。”
我抖了抖脑袋,角上的饰品咔咔作响,为我无声地反驳了。“我的母亲大人,也请你务必体谅一下你的宝贝儿子。”
母亲捂着嘴笑起来,然后抱着小正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弄得小正的脸红彤彤的,“小正才是我的宝贝儿子,哈哈。赶紧进来,饭都快凉了,你们还要在门外站多久。”
太阳都要没入山间,四周变得些许昏暗,我叫不出名字的虫子在合奏,山林的晚风是窸窸窣窣地摩擦后脑勺,些许寒意刺激皮肤,但一跨入屋内外面所有的一切均成泡影。
暖色调的水晶灯悬挂在大厅上方,坐在大厅的沙发里能看到二楼的一段过道,空闲时我很喜欢站在二楼过道上静静看着楼下忙碌的亲兽,感受家中浓厚的生活气息。
一楼的房间主要是厨房、书房和父亲的茶室,而二楼才是卧室,卧室有三间,我爸妈一间,我和小正一间,小萝单独一间。
房子并不是很大,可正是这种“不大”满足了家庭之间情感交流的需求。
饭菜已经上齐,父亲身穿复古长袍坐在坐在主位上,他把视线从报纸上移开,我和他的金色眼瞳接触到一起,父亲嘴角勾出抹微笑,说道:“可算回来了,你知不知道你不在时你妈唠叨得呀,我耳朵都要起茧了。”
父亲举起茶杯抿了一口,继续说:“我给你模仿模仿。诶呀老泽,追圣宝贝在外面要是吃不饱饭怎么办,要是小正小萝在外面和追圣走散,受到欺负怎么办,他们那么小一只又那么可爱,坏兽肯定会起歹心的——”
父亲话没说完就被母亲一个“摸头杀”给打断了,母亲几乎是咬牙切齿地说:“我说话有这么做作嘛。”
“没有没有。”父亲连忙摆手,“是我做作,我老婆可是优雅十足。”
好嘛,又开始了,我严重怀疑小正和小萝就是你俩带坏的。
我翻了个白眼,带着小正去卧室把礼服换下来。
我们卧室的装修布置是我和小正共同的设计的,我们都比较喜欢木质的材料,因此我们的房间整体风格就像个小木屋,一扇很大的落地窗开在太阳升起的方向,窗前放着一张木桌,上面放了许多我和小正的学习资料,还有一张全家福。
我们的床很大,毕竟要睡两只兽,但只有一张被子和一条长枕,晚上睡觉时小正会靠在我怀里,把头枕在我的手臂上脸贴着我的胸口,我会调控鳞片的质地使其变得柔软让小正睡得舒服。听着小正的呼吸声看着窗外的森林和星空,感受慢慢涌上来的困意,实在是种享受。
我把小萝的衣物放在摇椅上然后张开双臂,让小正帮我解开衣服各处的纽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