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点点头。

傅闻渊于是顺手给陆时重新出了几道题：“那再重新练习几遍。”

趁陆时写题的时间，他又抽空出了了几份文件。

“我写好了。”陆时说听懂了就是真的听懂了，会举一反三的那种听懂，所以傅闻渊出的几道题他也写得非常快。

傅闻渊看了一眼，发现他写的全都是正确答案，满意地点点头：“不错，还要继续看书么？”

陆时现在还不是很困，傅闻渊讲得比老师还好，现成的便宜不捡白不捡，于是厚着脸皮在他桌前继续奋笔疾书。

傅闻渊难得放纵了他一次，没有再催他早些睡觉，转而继续处理工作。

陆时一边看书一边忍不住用余光去瞟傅闻渊在做什么。

他好像从来就没见过傅闻渊停下来，除了那次因为他被人下药把傅闻渊累得直接睡过头了以外。

精力旺盛得简直不像正常人。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自己在工作间里学习的时候可以全身心的投入，废寝忘食，但和傅闻渊坐在一起后没过一会就觉得有些困倦。

有傅闻渊在的地方会让他觉得特别安心，精神很难紧绷起来。

不行，他可是要考京大的人，现在高中知识都还没开始，他不能松懈！

陆时强打起精神，试图把眼前的知识全都吸进脑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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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轻轻的闷响，傅闻渊接住了陆时即将与桌面亲密接触的脑袋。

青年竟然困得眼一闭直接昏睡了过去，可见这两天自己偷偷熬了多少夜，往常白嫩光洁的眼下都变得青黑，卷翘的睫毛轻颤，看着好不可怜。

傅闻渊抽走陆时仍旧抓在手里的笔，青年的手指下意识地蜷缩一下，脸也蹭蹭傅闻渊的手掌。

往常他只有睡熟了才会这样。

男人轻笑一声，把陆时揽进怀里抱了起来，把人送回了自己的房间。

正准备关门的时候，陆时突然呓语道：“陆时，你放心，在学了，在学了，我一定会考上的……”

这句话的结构很奇怪，傅闻渊动作一顿。

这声陆时不像是在念自己的名字，而是在对另外一个人说话。

他缓步走到陆时床边，问道：“你要是考不上怎么办？”

“不可能，我学的很快的，这是你的愿望……你放心……对不起……”陆时说着， 突然抽噎一声，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滑落，在月光的照耀下格外明显。

谁的愿望，又对不起什么？

傅闻渊也无暇分辩，他柔和地拭去陆时眼角的泪珠，顺便抚平了他皱起的眉心。

“你会考上的，抱歉。”

陆时没有再回答，重新陷入了沉睡。

男人沉默地注视着他的睡颜良久，终究是转身离开了。

只要不做出格的事，影响到现在的生活，追根究底没有任何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