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闻喉结滚动,伸手把陆时扶起来,正欲说什么,却被打断了。
陆时虽然觉得有点丢脸,但还是红着脸抬起头坚定地看向傅闻渊,“快躺好,我就这么看着你睡。”
这让人怎么睡得着啊。
男人心底漫上一丝绝望。
从此有效根治了喜欢熬夜的毛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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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政府的人正在和傅闻渊谈城西的那块地皮?”傅寻皱起眉,“你一个月都没联系我,这次要是敢随便拿假消息糊弄我你就死定了。”
虽然他话是这么说,但心里已经信了一半,因为市里就城西的那块地还经济比较低迷,政府想要建设无可厚非。
陆时才懒得理他毫无威慑力的威胁,“不信你自己去查,查完赶紧把钱打给我,不然下次我不会再给你递消息。”
“这消息只要有心查肯定能查到蛛丝马迹,你就一句话想拿五百万?”
“你在和我开玩笑么?你如果查得到就不会找上我了。”
“……”傅寻一咽,但心里还是觉得不平衡。
于是冷笑:“你现在敢跟我这么横,是忘了我手里的录音了么?”
回应他的是电话被挂断的“嘟——嘟——”声。
另一边的陆时把备用电话一扔,收拾好自己有些凌乱的桌面,准备下楼吃午饭。
路过二楼傅闻渊的房间时,却发现自己一个月前送的那束花依旧放在傅闻渊的桌上,开得非常漂亮。
花被摘下来可以保存这么久吗?陆时有些奇怪,按照正常情况,应该早就腐烂了才是。
于是他虽然注意到了却没太放在心上,只在晚上傅闻渊回家的时候顺嘴问了一句。
然后就被傅闻渊拉进了房间。
“摸摸看。”傅闻渊示意他。
陆时也好奇这是怎么做到的,于是伸手捏住了其中一片花瓣。
“诶,是干的。”他惊讶道,手中的花瓣带着鲜花没有的韧性,已经完全去除了水份,却还保持着原有的美丽。
“它能保持住这个状态多久啊?”
干花如果就这么放着只能保存两三年,但过段时间等陆时送他新的以后这束就会被封进特制的胶里永久存放。
傅闻渊垂下眸子,看着陆时微微瞪大的眼睛,轻声回答:“直到我死。”
然后在他死了之后烧掉,永远都留在他身边。
不论多转瞬即逝的美好,只要是陆时给予的,他都会将之变为永恒。
陆时没听出来他话里的意思,还傻乎乎的附和:“这么厉害啊,科技发达了就是不一样。”按照以前花枝被剪下来最多也只能存放一个星期罢了。
“你有喜欢的花盆吗?”既然陆时提起了这个,傅闻渊暗戳戳地提醒陆时该种花了。
“不放在花盆里养,外面不是有好大一片院子吗,我想把那块空地的土松一下,订的花苗估计这两天就到啦。”对于这件事,陆时可一点都没忘,一直都放在心上。
除了剪下来做成花束,还可以用来做鲜花饼。
上次的鲜花饼实在是太香了,他有时候想起来都馋。
“对了,明天要去医院复查,你有空吗?没空的话医生说预后很好推迟几天也可以的。”
“有。”
固定半个月一次的约会,没空也会有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