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孙郎中却皱起了眉头,“殿下,若真是这般这柴薪消耗可不是个小数目啊,寻常百姓家平日还要种田,哪里来的时间收集柴薪?”
听了孙郎中的话,赵桓彻底断定,这位孙郎中在邕州乃至岭南额名头绝对不是吹嘘的了,只有常年与百姓打交道才知他们生活的不易。
“孙先生勿忧,小王早已想好了对策。州府每日会向百姓免费提供热水,可以送达至家,至于柴薪则是雇人上山采集,州府会按劳给予银两,这样一来也算是为百姓开辟了一条生路。”
赵桓考虑的极为周到,让孙郎中挑不出毛病,“如此大善!”
“不过啊,百姓喝习惯了生水,一时间让他们去喝热水恐怕多有抵触,若是孙先生您能出面宣传,以您在邕州的威名,估计百姓都会乐意!不如就先在王府小住几日可好?正巧小王也有一些药理想和您讨论讨论!”
开玩笑,有这么一个活圣人再加上医术高超,赵桓还能让他跑了不成?自然要千方百计将他留下。
孙郎中明知赵桓是想留下他,可方才与他一番交谈发现他对药理十分精通,让他好似寻到了一丝灵感,多年来对于难以医治的疾病似乎有了头绪。
“那好,老夫就在王府叨扰几日,还望殿下不要厌烦糟老头子才是!”孙郎中下定了决心。
“哪里哪里,请您还来不及呢!”赵桓大喜,忙吩咐下人为孙郎中准备房间。
再看床榻上的冯媛,不知何时已经醒了过来,孙郎中见状又把了把脉,“待会服下老夫开的药,发发汗就没问题了!”
“多谢!”
孙郎中也是识趣之人,又嘱咐了几句后便退出了房间。
“孙郎中第一次把脉的时候本王就看到你醒了,”赵桓坐在床榻边,伸手轻轻放在冯媛的小腹上,“现在冯公和泰山总算是能安心了。”
冯媛则是眨眨眼道,“以前只知道殿下你知晓药理,没想到还能和孙郎中这位杏林圣手讨论!还有什么是殿下你不会的吗?”
能被心爱的女子敬佩,赵桓也是小小骄傲了几分,“哼,之前不是和你说过了吗,本王除了不能生孩子,有什么是本王不会的?”
因为冯媛染了风寒,赵桓也没有多待,二人又说了会私密话他便离去让冯媛休息了。
冯媛怀孕的消息第一时间便被赵桓派人送往了广州,冯义成对此也十分实在,过了几天后送来了整整十车补品。
这十车补品可是价值不菲,而从广州到邕州这一路可不太平,正当赵桓疑惑他们是怎么安然无恙到达的时候,冯国梁不知从哪儿跳了出来。
“嘿嘿,殿下好久不见!”
赵桓算是明白车队为何能平安抵达了,就凭冯国梁这个形象,骑着马往前面一站,比土匪还像土匪。
“二叔,您怎么亲自来了?”不过赵桓还是十分欣喜。
“这不是听俺大侄女有喜了吗,”冯国梁搓搓手道,“俺还听说殿下要对南诏用兵,那俺愿做先锋,替殿下开路!”
赵桓算是听出来了,关心冯媛只是顺带的,真正让冯国梁感兴趣的还是要打仗了,不过也好,赵桓手下正缺良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