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意楼,足足有四层高,一间极其奢华的天字号雅间,玄翊悠闲坐在椅子上。
他的面前已经摆满了得意楼最好的招牌菜,但玄翊就是不动筷,而是一直盯着坐在他对面的靳达。
靳达被他盯的面不改色,随便扯了扯衣袖道:“我说王爷,饭菜都上齐了,你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玄翊睨了他一眼,“本王要喝老爷子埋在地窖里的竹叶青。”
靳达愣了一下,拒绝干脆,“没有。”
开什么玩笑,那酒已经存放二十二年了,最是醇香好喝的时候,他自己来没舍得喝呢?
“那你说,云沁柠为何让你找人教训君承瀚跟许锦玉?”
“我的王爷,我不知道呀!都说多少遍了?您老能别问了吧!小的给你拿竹叶青。”靳达一副讨好的模样。
靳达宁愿拿酒都不愿意提此事,玄翊眸子沉了沉,他们三个究竟有什么恩怨呢?
他派人查过了,云沁柠前些日子的确是第一次来京城。
她跟君承瀚还有许锦玉都相识不久,按理说没有那么深的恩怨,但他总觉得,云沁柠对他们俩的怨恨极深。
她到底有多少秘密!
靳达拿了竹叶青过来,玄翊一蹙眉,“你拿的是什么酒?”
“这是十年的竹叶青,已经不错了,王爷就不要嫌弃了。”
“靳达,你这是破产了?一坛酒就舍不得给本王喝?别忘了,本王才是得意楼的东家。”
靳达不以为意,“王爷,这竹叶青跟得意楼可一点关系没有,你这桌子上的菜才属于得意楼。”
玄翊冷冷睨了他一眼,“本王还以为你吃不上饭了,如此小气。”
“王爷大气,也没见多给我几个钱放我养老。”
玄翊白了他一眼,“你几岁就想养老?”
“命苦呀!王爷到底要不要喝?不喝我放好了,这也有十年了!我还不舍得呢!”
眼看他似乎要放回去,玄翊指了指自己酒杯。
靳达打开坛子给他倒上酒,又给自己满上。
玄翊端起,冲他举了举,抿了一口。
口感虽然不及二十年的,但也醇香绵延,韵味十足。
“本王出京那次,被人算计中了一种香,吸了之后极其难受,你可知是什么香?让你派人去查,查的如何了?”
“王爷太看得起我了,老瑾都不知道的,我怎么可能知道什么香?弥一弥二已经在查了,应该快有消息了。”
玄翊不在意他的阴阳怪气,“主要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何许人?”
“除了北仓就是上京想让你死的人!”
玄翊冷哼一声,又跟靳达碰了碰酒杯,“上京想要本王死的人太多了,不过,想要本王的性命,得看看他们有没有那个本事?”
“王爷,你看看对面,春风阁的东家冒的很快,这才几天,已经排上上京富豪榜前二十名了。”
“妓院?”
“人家叫春风阁歌舞坊,卖艺不卖身,主要是唱歌跳舞的地方,引的无数男人花重金去听曲,天天宾客爆棚。”
“你去听过了?”
“去听过,从来没听过的曲子,有曲调悠扬,有伤感,有欢快,反正跟我们之前听过的所有曲子不同,还有那舞蹈,大胆火辣,引得男人尖叫不已,的确是吸引人。”
“东家是谁?”
“东家叫苍赫,只有二十多岁,却整天戴了一银色面具,谁也看不到他的脸,有关他的一切都查不到,也不能查。”
玄翊愣了一下,“不能查?”
“其实引起我怀疑的是苍赫的身份,我派人查了查,但他有特别通行证,可直接进皇宫。”
玄翊愣了愣,看样子真的要好好查一查这个春风阁了。
“行了,此事交给本王了。”
靳达突然正色道:“王爷,小心一点。”
这样的靳达还让他还有些不习惯,“放心吧!行了,本王走了。”
“不许欺负柠儿。”靳达淡淡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