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乐之那边崩了会面,而顾府顾榴石处,则是被外力打断施法。
顾榴石衣衫已然半褪,情动之际,罗予青却偏偏停下动作,转而揪着他胸前两点,低声调笑道:“这是马车那日被打搅的惩罚。”
突然门外一阵敲门声响起,是鹿鸣。
“公子您歇下了?听闻今日那裴小姐来府,还待了好一阵子,公子可有受到刁难?”
罗予青狠狠瞪了顾榴石一眼,用力在他胸前抓挠几下,顾榴石只得反握住她的手,示意她噤声别闹。“嗯,我已经歇下了。今日无甚大事,鹿鸣你还没好,先回去养伤吧。”
鹿鸣告退后,顾榴石脑中忽的一片清明,钳住了罗予青探向他里衣的那只手。
罗予青有片刻怔愣,很快又使了内力欲挣脱开来,却不想顾榴石武功和她不相上下,此时竟不肯让她分毫。有些微恼怒,罗予青蹙眉道:“顾郎这是何意?还是说……你想玩儿些新花样?嗯?”罗予青凑近顾榴石耳边,趁其不备含住了他的耳垂,舌尖轻轻舔舐。
罗予青的进一步挑逗却使顾榴石心思越发淡散,他腰间一挺便坐起身来,犹豫一瞬,还是搂过罗予青的肩,又把自己的衣服不着痕迹地往上拉了拉,道:“予青,今日先算了吧,我突然想起,还有一件事没告诉你。”
对白日裴乐之的警告,顾榴石已经全然抛诸脑后,或者说他并不觉得罗予青是外人。予青将是他未来的妻主,如何不能知道他们的计划?
然而,此时的罗予青并不打算收手,她整个人一副柔若无骨的模样,勾着顾榴石的脖子,攀附在他身上。故意往上蹭了蹭,罗予青媚声道:“待会儿再说,有什么比春宵一刻更重要的呢?”
往常罗予青这般挑逗,顾榴石多半就依着她听话放手了,但此时顾榴石虽没继续制止,但也没有回应她。这让罗予青的脸色不由阴沉下来,黑暗中,顾榴石并未注意到怀中女子的神色变化。
裴乐之……又是你,罗予青在心中默默记下这一笔账。
顾榴石此人,虽则愿意同她胡来,但骨子里也是极度自我,向来吃软不吃硬,不然她也不会在他身上耗费这么多时间,到嘴的鸭子可不能让它飞了。
想到这儿,罗予青眼神幽暗,唇角勾起一抹弧度:“好啊,那顾郎倒是说说有什么重要的事?说得不好,可是要加倍罚的。”
此刻,不知道自己又跟人结仇了的裴乐之,已经回到了裴府。陆绮自去外面走远了守夜,屋中只剩裴乐之和春颂。
“小姐,今日是不是,还没给方内侍送饭啊?”春颂附耳问道。小姐心烦,她看得出来,只是女儿家本就不必拘泥于一人,丹总管不会讨小姐欢心,那不还有方内侍吗?总之,小姐开心就是。
裴乐之挑眉,咂了咂嘴:“还真是把他给忘了,算了,不想去,明日他就该被放出来了,也不差这一两顿。”
这话又把春颂整懵了,小姐这不在乎的样子,和那日即使冒着被抓的风险,也要去给方内侍送饭的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春颂此时还不知道,裴乐之昨夜也去看了方祁,她要是知道这茬,估计又要把注押在方祁身上了。
瞥见春颂疑惑的神情,裴乐之想了想,还是说道:“你是想问我,为何今日又不去了?”见春颂点点头,裴乐之好笑地戳了戳她的脸,道:“你这小丫头,还挺关心我私生活。”
话锋一转,裴乐之突然问道:“你觉得方内侍长得如何?”
“说实话挺好看的。”
“嗯,确实好看,恣意不羁,身材也不错。也就是他这张脸在,我这几日才会想到他。诶,美貌还真是有用的,我以前总觉得貌美之人会占优势的说法是夸大了……”裴乐之再没说下去,而是让春颂服侍她洗漱歇息。
躺上床的裴乐之选择把头闷进被子里,长吁了一口气。
丹枞让她心烦,裴乐之干脆去想她和方祁今后要如何相处。刚刚春颂会有那样的疑问,无非是觉得她对方祁的关心有些多了,方祁……是啊,怎么偏偏又有这样的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