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仝老六,已经是满脸的白毛汗。
虽然手指没弄下来,但是仝老六的这两根手指算是废了。
即便医院给他复位,以后也成摆设了。
然而猪比还不解气,又拿起电棍对仝老六电了几下。
手指割不下来,就割了仝老六的一只耳朵。
总得拿点东西回去向兔牙交差。
旁边的苏合不解的问道。
“割耳朵就割耳朵,干嘛电他几下,你是在给他麻醉?差不多行了,赶紧撤。”
突然猪比的目光落在了陈义旺身上。
这可把陈义旺吓得不轻,赶紧下意识的往后挪了挪身子。
猪比拿着刀子在陈义旺面前比划了一下。
“张烈没打死你,算你命大,不过我把话给你放这,想在雁北弄死你,就像弄死一只蚂蚁,下次再见了我老大,态度给我放端正点。”
说完,就用陈义旺的衣服擦了擦刀子上的指纹,又把刀子放在了陈义旺手里。
从那以后,仝老六也有了一个外号,叫做一只耳。
仝老六从此也在雁北江湖正式落幕了。
煤矿的生意没拿下不说,原本的煤运生意也没法做了。
凡是仝老六的车队,都被张文生给扣了下来。
小弟们赚不到钱,纷纷投入了别人门下。
反正给谁打工都得喊大哥,没必要跟着仝老六一起饿死。
转眼到了除夕夜,仝老六家里冷冷清清。
往年这时候,家里拜年的把门槛都踢破了,今年却没有一个人上门拜年。
后来仝老六因生计问题,绑架了市里的一个富豪,最后在解救过程中,被警察一枪给击毙了。
曾经的风光,和最后的落幕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也许仝老六从一开始就没料过自己会是这么个下场。
出来混的三更穷,五更更穷,即使有少数人五更富了起来,也是一只脚在号子里,另一只脚在太平间。
而林哲却在许村过了除夕夜。
这是林哲这几年来过的最开心的一个除夕夜。
同时林哲也拿下了浑州煤矿百分之三十的股权。
许辉见林哲短短半年时间就发了财,趁着酒劲发出了一阵感慨。
“这世上的事还真是说不准,之前咱俩还是仇人,现在都快成我女婿了,要不是我闺女愿意,你烂仔林有再多的钱我都看不起你。”
这话换作别人说早完了,可偏偏是许辉说的,林哲不但不生气,反而还觉得高兴。
毕竟把人家姑娘睡了,让人家抱怨几句怎么了?
“你是我老丈杆子,你说啥都对,您要觉得心里有气,您打我几下。”
许辉只是想让林哲珍惜一下许佳琪,哪敢真打林哲。
万一前脚打了林哲,后脚林哲发泄在许佳琪身上,这不就亏了吗?
“我就喜欢你小子这不要脸的劲,这年头也就你这样的能发财,话说明天得去给项家拜年吧?”
“得去,就算是做做样子也得去。”林哲回应道。
听到林哲这么说,许辉觉得林哲把人情世故也算摸透了。
占了项家这么大便宜,不去的话,江湖上也说不过去。
“那就好,多的我就不说了,人站的越高,就越得注意安全,不然摔下来的时候就越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