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听闻楼二小姐会些武功,从你进门起屋内便燃上了这种无色无味的香。”
“来人上刑,直到她招供为止。”
……
“我与陆大人素昧平生,陆大人何以要置我于死地?”
“自然是有人要你的命。”
……
毫无疑问,这是栽赃陷害,目的就是让她屈打成招,死在狱中。
可她与那孙氏兄妹毫无恩怨可言,甚至都未曾见过一面,何来的栽赃?
如今看来,倒像是有人故意陷害于她,甚至买通了府衙的人想要置她于死地。
可从原身的记忆中来看,并未有人与她有如此之深的仇恨。
沈子衿仰头靠着墙,正想的出神,这时,牢房吱呀一声响,一人从门外走进。
赫然是章庭。
章庭仍是初见时面无表情的模样,他在沈子衿面前蹲下,旋即从怀中掏出一个黑色的小瓶子,递给她。
沈子衿一怔,并未立刻接过。
明明前两天抓自己的时候还是一脸冷漠不近人情的模样,今日突然变得这么热情,倒让沈子衿愣住了,半晌才道:“章大人这是……”
章庭将小瓷瓶轻放在地上,起身一脸平静道:“我并不是什么大人,楼二小姐直接喊我名字便可。”
“这是治疗伤口的,并不值多少钱。”
“楼二小姐若不嫌弃,便接着吧。”
“多谢。”
沈子衿挣扎着起身,强忍着手指的疼痛朝他微微拱手,行了一个君子之礼。
章庭脚步一顿,微微侧首道:“不必言谢,我只不过敬楼二小姐虽为女子却铁骨铮铮,章某佩服,若枉死狱中,实为可惜。”
沈子衿却道:“我谢你,除了是感恩你在用刑时的两次相助,也是为一件往事。”
一件她差点就忘记的往事。
章庭身子微顿,淡淡道了句:“楼二小姐好自为之。”
沈子衿望着他离开的背影,目光缓缓移开,落在地上的小瓶子上。
……
一入夜,牢狱中便传来此起彼伏的呼噜声。沈子衿向来睡眠浅,更遑论在这样的情形下,只闭着眼假寐。
忽闻耳旁传来一阵窸窸窣窣声,沈子衿甫一睁开眼便瞧见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牢房外。
那人全身笼罩在黑色披风下,手里正拿着一把钥匙。
等看清那人是谁时,沈子衿微微一怔。
“阿瑾,他们要杀你,我把守卫迷晕拿到了钥匙,外面没人了,你现在快离开吧。”
赵月枝一把推开门,拉着她的手便要往外跑,沈子衿忙扯开她的手,眼睛紧紧盯着她,问道:“你怎么来了?”
“我当然是来救你的啊,虽然我知道你杀那个人定然是有苦衷的,但是我也不能看着你去死,不过现在情况紧急说不那么多了,你先跟我出去,出去后我再慢慢和你讲。”
沈子衿听到这话后却是猛地一怔,后退几步,失笑道:“你认为人是我杀的?”
赵月枝一怔,连忙回答:“我,我知道你是有苦衷的,不过没关系我可以帮你……”
看着赵月枝微微闪躲的眼,沈子衿的眼神却是缓缓冷了下来,她望着赵月枝,犹如望着一个陌生人一般。